说到这里,陆铭川摇了摇头,“罢了,你办好差,对婉儿好,就是谢过了。”
因着婉儿嫁入谢家,兄长替谢容重新谋了海城通判之职,虽是离京外办,却是为着他日后的官途铺路,纯京官,无实务很难获得晋升。
而这通判一职政务虽说繁剧,却最容易出政绩。
谢容应是。
当初,母亲欲将戴缨许给王家为妾,怒急之下,他威胁道,要罢官退亲,这些话并不作假,出自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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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他在府衙被同僚排挤,感受到来自陆铭章的打压时,他怕了,之后,他被罢了差遣,暂歇在家,说是听候旨意,他一个下阶文职,哪有什么旨意。
那之后,他曾自问,还能义无反顾地单为一女子而罢官吗?
他犹豫了……
后来,他被下到牢狱,心里只有一个念想,不管用什么办法,他要从这方阴湿的牢笼出去。
不仅要出去,他还要迎娶陆婉儿,她是他翻身的关键。
于是,他以血修书,让牢头替他递了一封信,这牢头得过他母亲给的好处,替他跑了一趟,将信送到了陆府旁边的一个巷子。
那巷子里住了几户人家,皆是府里的家生奴,其中一户便有喜鹊一家,而这喜鹊正是陆婉儿的贴身丫头。
不出意外,这封血书交到了陆婉儿手里。
书信的内容不过是他用前所未有的温柔语气关心陆婉儿,对自己牢狱的悲境半个字不提。
无需多言,那信上殷红的血已说明了一切,这便够了……
没几日,他从牢里出来,接着陆府派人前来定婚嫁之期。
陆铭川同谢容并肩往园中漫行,这时,一小厮从远处急走而来,躬身上前道,声音里透着惶急。
“主子爷,哥儿不知食了什么,吐了一场,闹肚子疼,在榻上打滚哩。”
“怎么回事?!”陆铭川呵斥道。
小厮哪敢隐瞒,直言说来:“房里的丫头说,是莲心喂哥儿吃了什么,之后就嚷肚子疼,嘴里流了好多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