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后宅之事,谢容不便前往,又见陆铭川怕怠慢他,从旁说道:“叔父不必管我,崇哥儿的事情紧要。”
陆铭川点了点头,对谢容身后的陆家下人吩咐:“侍候好。”
下人们齐声应是。
接着陆铭川随小厮往另一边去了,伴着陆铭川问向小厮远去的声音:“请了大夫没有?”
陆铭川走后,谢容继续往前行去。
陆家的园景很大,山石皆有,奇花异草,哪怕严寒天气,园中依旧有不败的绿色,湖面结了冰,可拱桥下的清水却潺潺流动。
阳光稀薄,行到金色的阳光里便是暖融融的,若是立在背阴处,仍不免寒浸。
他行过一排半人高的矮树丛,疏密的树隙间隐隐传来女子的清软声。
不是京都口音,来自平谷,再配上那样的腔子……谢容快走几步,走出拐角,循声看去。
离他不远的地方,笼在鎏金日光的水榭亭台,亭台间坐了一女子,女子穿着不薄不厚的银红夹袄长裙,夹袄边镶着灰白貂绒毛,下身着一条郁金色百迭罗裙。
这一身裁剪得十分合体,把那青春的身段勾勒得玲珑有致,像是迎着春晨的梅枝。
她站起身,在亭台来回踱几步,双唇一张一阖,眉眼灵动,能隐约听到声音,却听不清在说什么。
接着她轻灵的笑声混着阳光像鸟儿一般飞了过来,入到他耳里。
谢容不由自主地跟着笑了一声,她的笑太有感染力,不为别的,单是听一听心情就好。
她没变过,自小便是这样,走到哪里都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