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左从牢狱出来,除了受点皮外伤,其他倒好,戴缨叫他们回去休息几日,城东铺子的修造可以缓缓。
深秋冬初,晨间,草地上起了霜。
戴缨醒来,从榻上起身,披了一件拖地大袄,散着一头顺滑的乌发于身后,搓了搓冰凉的指尖,朝外叫了一声。
归雁进门。
“怎么屋里这样冷?”戴缨问道。
“想是银炭燃完了,丫头们躲懒,忘记往里加,婢子这就去看看。”归雁从旁拿过一件雪色袖笼,将戴缨的手放到袖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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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先用她暖暖手。”
说罢,出了屋室。
白云一般细软的毛绒没有一点杂色,戴缨的双手笼在狐毛中,不一会儿就开始发热。
这白狐皮还是上次陆铭川狩猎得的,后来制了两副袖笼,一个给小陆崇,一个与了她。
戴缨看着袖笼发起怔来,思绪拉回到几日前。
自从花灯节那日凌云阁夜宴后,她便隔三岔五爬到阁顶俯瞰大半个京都。
立在尘世的高处,看脚下尘寰如织,万家鳞次,竟迷恋上这般抽身世外的空灵之感。
当她听到身后动静之时,回过头,就见陆铭川倚着栏杆,也痴痴地看着下界。
于是不好多待,就要无声地退下,却被叫住。
“专在这里候你。”陆铭川收回眼,望向戴缨:“我有话同你说。”
“三爷有何事?”戴缨语气有些赶,怕被人瞧见。
陆铭川眼皮微敛:“自然是要紧事。”
她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要说的是……”
在她来之前,他将要说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然而真当面对面时,他竟像个毛头小子,不知该如何开口。
“崇哥儿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