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府?哪个陆府?”
杨氏拍了拍桌案:“我的老爷,还有哪个陆府。”
“陆家?!”郑主事脸上一白。
杨氏盯着自家男人,慢慢地,却又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所以妾身这才说,林韦打着你的名号胡为,老爷您哪日被他们兄妹害得丢了性命也未可知。”
郑主事摆了摆手:“不对,不对,这女人怎会出入陆府?陆府是什么人家,哪会有行商之人?”
“老爷这是怀疑妾身的话了。”
“倒不是怀疑夫人的话,只是这……她若有陆府这座靠山,怎么还要闭店?”
“妾身不过一妇人,能探问到的就这些,这位女东家能出入陆府,是什么身份已经不重要,再者……这不还没闭店么,说不定今日引妾身前去,就是一个警告。”
杨氏有私心,她探听到的消息有限,故意把话往陆府引,就是想借此契机,出自己的恶气。
郑主事思前想后认为有理,不敢再细想,越想越怕,连夜去了府衙,撤了陈左几人的罪状。
次日,又把周虎等人从巡事所驱离,行动之迅速,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回了宅子,告知小妾幼娘,她兄弟若再敢打着他的名义行事,便将她拉出去,转到牙行,卖了了事。
那幼娘又将这话转于她兄弟林韦,林韦哪敢多言。
这日,杨氏带着丫鬟出了巷口,刚走没几步,不知从哪里冒出一人。
“可是杨夫人?”
杨氏将那人一打量,有些眼熟,想起来了,是华四锦的管事。
“我们东家先前说,待夫人再来华四锦,一定好好招待,只是不见夫人去,这才让小人在此处候夫人。”秦二说着,让双手持抱木匣的小厮上前。
“知道夫人喜欢,所以特命小人送来。”
杨氏看着小厮手里古朴的木匣。
“这……是什么?”
“我们女东家的一点心意,她说了,夫人是咱们店的福星,您一来,所有问题就迎刃而解了,微表心意,望夫人笑纳,夫人闲来无事,若肯赏脸,还来咱们华四锦走走。”
秦二走后,杨氏回了家宅,关上房门,打开黑木匣,里面正是她最先看上的那件狐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