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妄之灾徐彪

徐氏略记 缓安甫 3734 字 6天前

陛下向来崇尚礼仪道德,想必不会将此事视为羞耻之事从而忽略我的恳切请求吧。自我从那遥远的边疆之地启程,一路行至贵国京城郊外,这一路上屡屡承蒙贵国给予的特殊礼遇与热情款待,恩泽诏令更是接连不断地传达而来。对于这份无上的荣耀,我内心既惶恐又惊悸,同时还感受到一种意料之外的诧异和不安。在此,谨呈上我家主公写给陛下您的亲笔信函一封。

要知道,蜀汉一方可是相当重视张温此人的卓越才华呢!然而,孙权却对其心怀嫉恨。就在张温回国后没多久,便被派往豫章郡的军队中去参与出征作战。可令人奇怪的是,尽管身处战场之上,他似乎对于建立军功并没有太多的渴望与追求。

其实,孙权早就暗自怨恨张温对蜀汉政权的赞赏有加,再加上忌惮他那如日中天的名声威望。毕竟当时民间众多百姓皆被他的高尚品德和出众才能深深吸引并为之折服,孙权心中担忧这样优秀的人才终究无法为己所用。于是乎,一直在苦思冥想究竟要用何种手段来诋毁中伤于他。恰好在这个时候,暨艳事件突然爆发,孙权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绝佳的契机,可以借机揪出张温身上所谓的“毛病”来。

话说那张温向来与暨艳、徐彪意气相投,彼此之间常常通过书信往来传递消息,嘘寒问暖更是家常便饭。然而,正是这频繁的交往使得他们三人的关系愈发紧密,最终竟引来了祸端——张温被判有罪!孙权一声令下,将他软禁在了相关的官署之中。

一时间,满朝文武噤若寒蝉,竟无人胆敢站出来为张温发声求情。就在众人皆沉默不语之时,唯有一人挺身而出,此人便是骆统。骆统深知张温此次获罪实乃冤屈,他仗义执言道:“陛下啊,张温之所以遭此劫难,究其原因无非是事实不明、证据不足所致。这完全是那些心怀叵测的小人进献谗言,恶意诋毁,而陛下您一时未能明察秋毫所造成的恶果呀!”

接着,骆统又进一步分析道:“且说那暨艳得以被录用为官,其主要责任怎可归咎于张温呢?即便退一万步讲,张温在举荐人才方面有所失误,但他绝非首个推荐暨艳之人呐!如今仅凭这一点就断言张温和暨艳结党营私、狼狈为奸,实在是毫无根据可言。如此轻率定罪,着实难以服众啊!”

不仅如此,对于所谓的贻误军令一说,骆统同样给出了客观公正的解释。他力陈张温自始至终都是奉公守法,严格执行各项命令。军中的马匹未曾减少一匹,战场上亦从未出现过退缩不前之举,就连军期也是分毫不差,从未有过延误的时候。由此可见,张温对国家可谓是忠心耿耿,尽心尽力地效忠于君主,这样的忠臣良将又何来罪过之说呢?孙权严厉地指责张温出使蜀国之举乃是有辱本国之尊严,然而骆统却持有截然不同的观点。他言辞恳切地说道:“身为一国使节,肩负着代表国家出访交流的重任。当我们前往他国时,若能真诚地赞誉其美好的一面,只要在此过程中始终坚守自身气节,毫不屈服于外邦压力,那么这样的言行怎能被视为有辱本国呢?相反,这恰恰是一次符合常规、展现我国风度与气度的使节之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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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在此时,蜀国派遣了邓芝前来回访。这一行动无疑彰显了两国之间友好往来的良好态势。要知道,邓芝此番回拜,实则是受诸葛亮所托专程护送张温归国而来,此举充分体现出了蜀国对于吴国的敬重之意,绝非仅仅只是张温和邓芝个人之间的私交所致。

不仅如此,面对其他那些强加于张温身上的种种莫须有的罪名,骆统亦是据理力争,逐一予以辩驳和抗争。他以清晰的逻辑和确凿的证据,力证张温之清白无辜,坚决扞卫这位忠臣义士的名誉与声誉。为了能够让孙权接受自己的进谏之言,并充分展现出自身的大公无私以及刚正不阿,骆统言辞恳切地做出最后的表态:“自我与张温相识以来,迄今已有多年未曾再有过任何联系。他绝非我近期结交的新朋友,而且于我而言,对于张温本人亦不存在任何特殊的情感羁绊。我们仅仅只是曾一同共事的同僚关系而已,归根结底,我俩皆是效忠于您这位伟大君王的臣子啊!倘若君王您能够静下心来仔细加以分辨核查其中的是非曲直,那么所有可能存在的嫌疑定然都能够迎刃而解。今日我之所以会挺身而出为张温陈诉冤情并据理力争,其实并未对自身抱有过多不切实际的期望。如今张温已然因罪获刑,孤身一人走在了前面;而我,心甘情愿承受耻辱之名,哪怕因此被罢黜官职甚至革除职务,也在所不惜甘愿紧随其后。”然而令人遗憾的是,尽管骆统如此掏心掏肺地力劝孙权,但孙权最终依然未能采纳他的宝贵意见。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六年之后,命运多舛的张温终究还是没能逃脱病魔的魔掌,不幸因病离世。这一消息传来,不禁让人唏嘘感叹人生无常,世事难料。

轶事典故

一问一答

张温即将从蜀汉返回时,益州的文武百官都前往为他饯行。众人到齐后,惟独秦宓未到,诸葛亮几次派人催他,张温问:“他是什么人?”诸葛亮说:“益州的文人学者。”

秦宓到后,张温问他:“您学习吗?”秦宓说:“五尺高的孩子都学习,您又何必小看人!”张温又问:“天有头吗?”秦宓说:“有头。”张温问:“头在何方?”秦宓说:“在西方,《诗经》说‘于是眷恋西望’。由此推论,头在西方。”张温问:“天有耳朵吗?”秦宓说:“天高高在上却能听到地下声音,《诗经》有言,‘鹤鸣叫于水泽,声闻于天’。如果上天无耳,用什么来听?”张温问:“天有脚吗?”秦宓说:“有,《诗经》说‘上天的步履那么艰难,那人已不可靠’。假如上天没有脚,凭什么行走?”张温问:“天有姓吗?”秦宓说:“有姓。”张温问:“姓什么?”秦宓说:“姓刘。”张温问:“您怎么知道?”秦宓回答说:“当今天子姓刘,因此而知道天姓刘。”张温问:“太阳诞生在东方吧?”秦宓说:“虽然它诞生在东方,而最终归宿在西方。”一问一答如山中回音,应声随出,张温对秦宓十分敬服。

陈寿曾言:“张温才藻俊茂,然其智防未备,遂致深陷艰患之中。”此语道出了张温虽才华横溢、文采斐然,但在智谋防备方面却有所欠缺,最终遭遇困境与祸患。

综观中国古代政治历史长河,整顿吏治之举向来都是极为艰巨之事。其中稍有差池,便可能导致身败名裂的悲惨结局。诸如秦国时期的商鞅,他推行变法以图强国,然而因其改革举措触犯了众多权贵利益,最终落得个车裂惨死的下场;宋朝时的范仲淹,一心致力于革新除弊,实施庆历新政,可因触动既得利益集团的根基,被贬谪他乡;还有王安石,主张变法图强,但其新法在施行过程中引发诸多争议和反对之声,自己也备受攻讦,黯然归隐;明朝的张居正亦是如此,他力行改革,整饬朝纲,使得明朝一度出现中兴之势,然而在他死后,却遭到反对派的清算,名誉受损。

这些历史人物皆怀揣着为国为民之心,试图通过整顿吏治来改变国家积贫积弱的现状。他们有着非凡的智慧和勇气,敢于挑战旧有的体制和势力。可惜的是,由于种种复杂的原因,他们的努力未能取得圆满成功,甚至付出了沉重的代价。但即便如此,他们的事迹依然值得后世铭记和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