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先让三哥吃饭吧。”薛锦年看着这一身伤痕的朱三毛,于心不忍啦!
真不省心的娃子,朱七七恼怒着去灶房给朱三毛端来饭菜,都是热的,一直温在锅里的。
薛母在房中一直等到云天鹤走了才出来,这会儿饭桌上,三双眼睛,加一双耳朵,薛母看不见,坐在一旁听着,全盯着狼吞虎咽的朱三毛。等到他吃完,朱七七正欲发火,一旁的薛锦年轻轻拉住她的小手,摇了摇头,而后看向朱三毛温和问道:“三哥,是发生了什么事,成这副模样。”
狼吞虎咽般忍着疼吃完了饭,朱三毛又恢复了几分气力,左脚往凳子上一搁,开始讲起他今日的辉煌战绩来。
朱三毛一直记挂着做什么好,原本也想去做吃的摆个摊什么的,考察了半日果断放弃,闲逛之余又舍得花俩钱买些水酒吃,便结识了城中几个臭味相投的朋友,比如那位表姐夫是衙门里的王小六,都是几个家里的穷小子又舍不得力气去地里刨食,又总臆想着赚大钱的人。还别说,三个臭皮匠还真定过一个诸葛亮,几人寻到一个贩卖水果的生意,从北市的杂货贩子手里弄了一批新鲜的水果,弄了个板车,在弄了一些小小的篮子做装饰,然后推着板车在城东及城南人流大的地方售卖。
几人又都是脸皮厚,嘴巴灵活的人,这倒腾的生意还叫他们做成了,一下午一板车的水果叫几人全卖光了,几个半大的小子正得意的分钱,准备明日在大干一场。
谁知,被沧涞县某个黑恶势力给瞧上了,美其名曰要交保护税,这种事情哪朝那代都有,老实些的人给点钱就当破财消灾了,可朱三毛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傻楞子,刚到手的钱还没捂热乎了,就被人给讹上了,那哪能干呀,想他也是连山村一霸,何时受过这等窝囊气,抄起扁担就跟人干起来了。
“哼,那几个臭小子忒不讲义气,趁我干架自己跑了,老子就是一人也把那一群龟孙子给揍的屁股开花。”讲到兴奋时,跳下椅子展示起自己使用的招式来,动作夸张了些,牵动了伤口
“嘶~”疼的脸都都快变形了。
朱七七瞧着朱三毛那猴样,好笑又有些心疼。瞪了一眼朱三毛,起身回房从叮咚里拿出和跌打止疼活血油。出来就听见小相公在温声教导朱三毛。
“三哥,这钱财乃身外之物,留得青山在方能有柴烧,无论何时,身体与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嗯嗯嗯,妹夫说的在理。”朱三毛端坐在椅子上,认真听教。
“咱们初来乍到,或许此地有些什么讲究,总要打听清楚些。”薛锦年眸色深沉,音色平平瞧不出半丝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