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眸思索片刻,又听到黑衣人咳嗽两声,看着他道:“此事我已知晓,你先下去养伤吧!”
黑衣人如蒙大赦,拱手称是,踉踉跄跄走了出去。
见他出去,男人坐下来,抓起桌案上的两个核桃,手中盘了两下,口中喃喃:“竟是个女子吗?”
………
干呕了几声的楚宁歌,坐在地上呆呆望着某处,仿佛灵魂已经被掏空。
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棂折射出翻飞的灰尘,楚宁歌定了定神,双手拍拍两颊,心里安慰自己,‘算了,好歹还活着不是。’
刚要起身,发现一只大灰耗子停留在她脚边,楚宁歌吓了一跳:“啊— —!!”
灰耗子溜之大吉。
事实证明,压倒一个人的情绪崩溃,只差了一只灰耗子。
楚宁歌发泄似的大哭,这遭瘟的穿越!她想回家,呜呜~~
………
偏房。
章青听见楚宁歌的喊叫声,皱了皱眉头:“ 楚氏,又在闹什么?可要属下去看看?”
赫兰夜漠然:“不必!”
“是。”
章青也只是随口一说,他并不在乎楚宁歌死活,只是怕连累了赫兰夜。
“属下这次亲自去迎接,必保在明晚子时之前将药带回来,属下告退!”
章青出去后,还瞄了一眼楚宁歌的房间,见她房门仍旧破烂不堪,心中纳闷,这楚氏虽不招主子待见,但好歹也挂着主子的名,杜魁怎么也没给修缮一下?
………
楚宁歌发泄完了,整理了一下情绪,哭完好受多了。
日子还得继续过,这才第三天,她哪能被轻易打倒。
认命得拎起旁边的木桶,跑到河边去打水,河边已经没人了,石头上有点点斑驳血迹,看样子就是他们所说得黑衣人留下的。
她特意跑到上游拎水,木桶本身就沉,再加上一桶水就更重,原主体质不行,虚的很,走两步歇一歇,好不容易倒进缸里,她觉得这样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