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四仰八叉地坐在长椅上,芬格尔吃着用路明非的钱买来的汉堡,满脸满足,完全不知道刚刚他旁边这个人模狗样的东西第一时间盘算着的是怎么把他这二百多斤肉利用好。
与之相比,几顿饭钱着实算不上什么。
跟叔叔婶婶闹掰了之后路明非本来还是挺缺钱的,但他不是抱住了小富婆诺诺的丝袜长腿吗?
“小钱而已,师兄今年几年级了。”
“八年纪。”
“夺少?外国的大学不是四年制吗?”
芬格尔一脸失落,喝可乐的速度都慢下来了:
“是四年,只是我又留了四年的级。”
“这学院是有什么霸王条款不允许学员退学吗?”
“那倒是没有,只是学员毕业之后分配工作……”
路明非若有所思的摸了摸下巴,换了个话题。
“师兄应该坐过CC1000吧,这车还得等多久?”
“每个学期开学的时候都坐,否则就只有直升飞机过去。校园在山里,只有这趟火车去那里,没人知道时刻表,反正芝加哥火车站是没人知道,最后一个知道那趟列车运行时刻表的列车员前年死了,他说那趟车从二战前就开始运营了。”芬格尔说,“不过别担心,总会来车的,阶级低的人就得等车。”
“阶级?怎么排的?我‘S’级不应该是最高吗?”
芬格尔嗤笑一声:
“学弟,你是‘S’级?卡塞尔学院已经几十年没有过‘S’级了,你要真是‘S’级学院早就给你单独派车了,伱不会被哪个不负责任的给骗了吧?”
路明非从来不爱与别人争辩,他跳过了这个话题,又问道:
“没有时刻表的话,那咱们岂不是要一直在车站里等,连个酒店都开不了?”
“没事,师兄早有准备,你有福了。”芬格尔得意一笑,从身后的包里掏出毛毯,摊开之后铺在身上,伸出一角递给路明非:
“来,看你什么都没带,师兄跟你衬衬。”
路明非看了看毛毯上的油腻污渍和一身体毛的芬格尔。
长椅上面盖小被,躲在被里抹眼泪,摸完眼泪无所谓,逢人就说对对对,这种事情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