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闭着眼,从脸颊通红到完全失去血色不过眨眼间。
安乐长公主府东苑,名义上的主院,婢女小厮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等待里头德高望重的府医下达指令。正牌主子远在数百里外,看病一事上能做主的除了扎进房里不出来的蒋大夫外,连管事的都没发言权。
他们之中的大部分人其实不清楚东苑住的是哪位贵人,只当是宫里出来透气,和殿下关系不错的先帝妃嫔。
合理,太合理了!永元皇后不就是先帝的妃嫔吗,还是位份最高的、和殿下关系最为密切的。
他们听说苑里休息的那位身体本就虚弱,眼下冷热对冲雪上加霜染了风寒不说,如今竟是比几天前要更严重了些,怕是……
……
吃完萧弃烤的兔腿,整整三天白弋没有一点食欲,毫不夸张的讲,他到了瞅见肉就会吐的地步。
莫罔扛造,窜了几次肚子睡上一觉,就又是生龙活虎的京城小霸王。
“感觉没做多久的刑部郎中,我走了刑部不得缺人啊?”莫罔肚子饿的咕咕叫,眼睛直瞟萧弃翻着布包的手。
闹着要来,这会儿装起大尾巴狼了?萧弃心想。
“给,位靠南域的小村庄里的百姓压出来的馅饼,内里是肉不是红豆,要尝尝吗?刑部那里不用管,有陛下在,空闲的位子自会有旁的官员补上。嗯?你也想吃?”她拿了几个手掌大、厚实还往下掉着渣的面饼给每人各分了一个,当然了,和肉挂钩的统统没算白弋的份。
白弋捂着嘴,摇头摇得飞快,尚雅怕他把脑子里的浆糊摇匀了,她得费心照料,赶忙杵了杵吃饼吃得正香的林羡君,让他制止一下。
铁无疑被五花大绑着,一天一碗米饭够他全须全尾的抵达南域或是北漠了,别的食物他还不配进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