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青元鸢‘哈’的戳了戳床榻旁半蹲着的萧凉的头,人都精神了,“我是阶下囚吧,你问我为什么杀王望?你猜猜我给你的纸条怎么来的?我不安排他搞点事儿出来,露馅的不就是我了?”
萧凉:没见你跑掉啊……
“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他在你原有的统筹里不是早晚要死的吗,那我提前几个月搞死他,会影响大局吗?”
“铁无疑得罪你了?”萧凉好奇,铁无疑被抓他还是从颜树后来补上的王望身死东齐,没能第一时间发现罪魁凶手,难辞其咎的请罪奏折中知道的,直到铁无疑跟着尚雅返回南域,交代驻东齐国使死于仇杀为止,他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
话说了那么多句了,倒也不差这点,她索性打开话匣子,大大方方的道:“换你,你身边黏着一个爱教人喝花酒玩博戏又碰巧不喜的男人,设法扔了他无疑是上上之策吧?而且无青席之所以变成烂泥一样的纨绔,有他诸多的功劳以及辛苦付出。”
萧凉默,他有些同情无青席了……
铁无疑浪子了小半生,很多习惯早已嵌进骨子里,改不掉了。
阿姐说过男人手上一有银钱就会变坏,喝着花酒夜不归宿一旦开始,就别想着三句话叫他收心做回四不沾的石人。
那篇离奇的故事里无青元鸢作为后半段登台的戏中人,铁无疑再不堪也是听从她调遣的,能让一个急缺人手,渴望回归复仇的人不顾后路也得整死他,想来没少当面作孽啊。
“无青席,随你的便。”更同情了呢……
想明白了的萧凉躬身行了个无青元鸢受之有愧的礼,他离开了很远,声音才断断续续的顺着雨后的风洒进屋里,“这件事……母后做的对,只是便宜了……,他该……在关南村重新垒起的房屋前,向着……磕头认错的。”
无青元鸢看了眼蒋大夫跟前忙前忙后,又是拧冰帕又是嘱咐人烧火熬药的山茶,她笑笑,神色落寞,“病糊涂了吧,居然听见他喊我母后了……”
敷了冰帕的无青元鸢入了梦乡,或许是萧凉的话戳穿了她一直以来相信着的虚像,今日的梦虚假与真实对撞,仿佛有两个她,一个是宗长口中的自己,一个是身处皇宫被萧棠娇生惯养着的自己,哪个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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