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恨声道:“成了别人家的奴婢是生是死皆由主人家做主,兵部员外郎的嫡次子娶了个悍妇,我不过伺候公子穿衣洗漱,就无端遭了人嫉妒……”
萧弃素手拾起面前装盘的荷花酥,递到唇边咬了一口又放下,有句小话是这样说的:糕点配酒,越吃越有。
“依照我东齐律法,宗族认可的主母在家中拥有一定发卖本家仆役的权利,这里有个前提,短契的仆役主家仅能发卖给伢驿,而签了终身契的仆役去向随主家心情。”
吃饱喝足的萧弃眯着眼,舒服的靠躺在金边梨花椅上,语速缓缓,不紧不慢。
反观倾岳的表情倒是耐人寻味起来。
什么仇什么恨才能让人把一个不足二八年华的姑娘发卖去烟雨楼?嫡次子、悍妇、穿衣洗漱、遭人嫉妒……乍一听,善妒的高门贵妇,实则是一计不成的钉子户。
桃花打着寻找哥哥的旗号,搞不好是心有所属啊,怪不得惹到了安乐长公主。
谁知道兵部员外郎家的嬷嬷咋教的规矩,好好的姑娘,过去抢个包子都畏缩不前的懦弱性子这会儿抢起男人七十二计上场。
“要不我给你点银两,你在周边哪个县城开个铺子照顾好自己?”话外之意,平乐侯府留不得你。
桃花双目含情,西子捧心,一副伤心欲绝的样,“越哥哥不要桃花了吗?”
倾岳:要不起!
看够了好戏的萧弃撇撇嘴,“平乐侯府只要家世清白的良家女,你是吗?”
桃花哽住,“可我知根知底……”
萧弃打断她的辩驳,“能否住在平乐侯府,找倾岳没用,你该求我。”
桃花下意识想问为什么,萧弃站起身,神色倨傲,“本宫瞧上的驸马,平乐侯府一如我家,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