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弃气笑了,她自幼习武,合着到了你嘴里还不如花楼卖艺?
萧弃随手摘了路旁栽种的柳树的枝条,一端牢牢握在手上,腕部稍微使了点劲,柳条登时如同逃逸的游蛇,直愣愣冲着惊蛰扶住莫罔胸膛的爪子抽了去。女子惊呼一声,像是才看见萧弃一样,柔声撒娇:“殿下打奴家做甚?”
“打就打了。你杵那看戏呢?过来。”萧弃冷眼看向莫罔,一股无名火直窜云霄。
莫罔强大的求生欲提醒莫罔,他呀,怕是摊上大事了……
“师姐,我……”莫罔张嘴想要解释,萧弃却看都不看他一眼。
萧弃扔掉枝条,拿手帕擦了擦污垢。差不多干净了她抬起胳膊,食指与拇指配合,捏住了惊蛰的下颌。“我以为你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能碰什么不能碰,原来你不懂啊?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向来活不长久。”她凑近,清冽的嗓音压低,满满都是冷意。
“你因谁得到了这份娇养,不妨好好想想。”萧弃话毕转身离去。
于是有了之后两人闹别扭求帮助求到自己头上这一出。
说回现在……
惊蛰的存在本就为的倾岳,世人缺少陪伴,她的存续与否和他的念头息息相关。
“哈?你说你是谁?”倾岳咋舌。
惊蛰瞅了瞅黑脸的莫罔,又看了看不好相处的女阎王,端出故作亲近的态度:“哥哥不认得我了吗?我变化也不大吧,我是桃花啊。”
“?”认真的?你管烟花女子叫变化不大?
不过桃花,非要说的话,他算认识吧?
“你不是跟着张乐,王成才走了吗,怎么……怎么就进了腌臜地儿?”他先前听府里的兄弟说,世子一个多月前搁烟雨楼那买了个姑娘回来,他还好奇呢,世子男德不比家宅妇人女德差,这种谈论两句都得赏自己两耳光的事儿,世子是有贼心没贼胆的,倾岳敢拍胸脯保证,他家世子保准一颗心全挂在了殿下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