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少华唤来做事的婢女收拾碗碟,出自待客之道,他说:“找人,好像是叫铁无疑。”
“早说啊,孤也要找这人!”林羡君激动坏了,抓着盘子的手力道松懈,白瓷盘滑落下来‘咔嚓’一声,摔碎在鹅卵小径上。
房少华眯眼看了看死无全尸的盘子,抬眼语气木然:“林太子不若在在下这太师府好生休憩,只消静待一时半刻便好。更何况他手头功夫忽高忽低,带着你只怕自顾不暇。”
无人听取的心底一角,房少华在哀嚎:我最后一只白瓷盘啊……
……
白弋出府与报信的人接洽,随后马不停蹄的奔向铁无疑曾出现的地方。
法能要求守纪的,要求不了肆意的。
一路飞檐走壁,避开了道两旁来往的百姓,从太师府窜到了城北郊外的泥瓦房,他皱眉喃喃:“没人?”
天色将暗,京城四处燃起灯烛,唯独白弋眼前这方小院一反常态。
就在这时,背后利刃破风而来的声响传入他的耳中,白弋侧身躲过,冷嘲道:“玩暗器,我是你祖宗!”反手还给那人三枚燕尾标。
对方躲闪不及,像是没猜到白弋身手如此了的,前后吃了两发燕尾标。
“我打不过某些人是因为我不想打,打你这样的奸贼,来一个我打一个,来一双我虐一双。”白弋抽出绑在自己大腿外侧的匕首,迎面对上夜行衣打扮的男人。
男人咬牙拔下肩膀处插着的暗器,手臂呈现格挡状,白弋刚想腹诽这人的傻瓜举动,下一瞬铁器相碰的尖锐刺鸣传荡。
一击不成,白弋暂停攻势,仔细观察对方覆于臂腕上方的腕甲,脸色骤然大变。
“认出来了?”男人忍痛却笑出了声:“翊阁找我开始,我就有所防备了,这套腕甲熟悉吧,挂在你那搅动风雨的阁主母亲卧房的,你父亲的遗物。有这个,别说你,白夫人在世亦拿我没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