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闷的心情迫切需要一个出口,将一切混乱且理不清的东西全部宣泄。
陈千躺在床铺正中,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上的灯。
他回想着过去平淡无奇,又到处都很怪异的生活。
跟在身后甩不开的两波人,愚人节才深夜上门的池宇星,偶尔来与他作陪,又话至某处总尴尬收尾的朋友和家人。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可能半小时,可能一小时,他陡然翻身坐起。
公寓的门在身后关上,未关闭的电脑屏幕上显示着一则新闻——池家掌权人或与施家独女已育有一子。
……
“你确定吗?”陈千听到对面的人问自己。
上一次这么做的经历还历历在目,那人是在提醒自己是否真的要这样。
他缓慢点头,然后将装了自己证件的小包撂在桌面,说道:“你不是一直想写一篇关于那里的文章吗,我们现在就可以一起去。”
“失败过了。”那人的声线凉薄,不带什么情绪,但微微蹩起的眉心却显露出了不赞同。
“所以我们才要出其不意,打他们个措手不及。”陈千眉飞色舞,手臂在空中不安分的比划着,话末他又一拍桌子,骂道:“而且再这样下去,我不得等那老匹夫死了才能回家,这不有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