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见她,这老太婆永远一副和善慈祥的模样,现在那张面皮终于破了一个角。
“混账东西,谁准你这么说话的,还不快跪下。”
一旁的薛玉梅看到薛老夫人发脾气了,便止住了眼泪,有些挑衅的对裴沅挑挑眉。
“老夫人,我犯了什么错,”裴沅歪着头,讶异的问道。
她年纪本来就不大,一双眼睛清澈又明亮,此刻神态中流露出一丝天真懵懂,倒显得她越发的娇憨可爱。
薛玉梅看到她这样的模样,越发的恨了起来,她已经到了知道美丑的年纪了,这位新夫人进门的时候,薛宅上上下下都在赞叹她的美貌,这让薛玉梅对她又恨了一层。
“裴家教出来的女儿,就是这般忤逆不孝的吗,”薛老夫人耷拉下来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鄙夷。
“老夫人,”裴沅提高声音唤了一声。
“我才进门就说了,是老夫人瞧我贤良淑德才把我聘进门,说句实话,要不是薛家千求万求,我怎么会嫁与一个能做我爹的老男人呢。”
“你.......,”薛老夫人看着那张笑靥如花的脸蛋,双唇颤抖,捂着胸口,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当初,为了这桩婚事,她的确使了几个媒人登门拜访过裴家几次。
薛老夫人瞧中裴沅,不过是因为裴家有钱,裴家又疼女儿,裴沅年纪小,身份低微,好拿捏,所以才跟裴家结亲。
被一个她瞧不起的媳妇贬低,薛老夫人怒火中烧,整张脸由白转红,哪有半分世家主母的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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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老夫人哆哆嗦嗦的,捂着胸口,直呼“哎呦”。
旁边的丫头婆子赶紧围了过去。
她压倒在一个高大的婆子身上,连声叫着,“作孽啊,快去叫侯爷回来,他媳妇我是管不了了。
说完,双眼一闭,就要往旁边倒去。
裴沅见状,暗道不好,对一旁的秋巧使了个眼色,也高声叫起来,“我的胸口疼,老夫人也太可怕了,她怎么动不动发脾气,你说我那句话说错了,我不是为梅姑娘好。”
秋巧是个机灵的丫头,此刻也慌乱的叫道,“老夫人,我家姑娘小时候就有心绞痛的毛病,素来受不住刺激,更受不了别人对她大声说话,姑娘在家时,老爷太太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对姑娘说,我们姑娘今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奴婢拼了命也要回去禀告老爷太太。”
薛老夫人看着这对主仆唱作俱佳,更气的脑袋晕晕沉沉,她颤颤巍巍的呼喊一声“孽障,你要把我气死......。”
她话刚落音,裴沅瞅准时机,双眼一闭,迅速的在薛老夫人前面晕了过去。
秋巧抱着裴沅的身子,也哭了起来,“姑娘啊,你才嫁过来三个月,这过得是什么日子,老夫人面慈心苦,处处蹉跎你,大姑娘也被被人教坏了,时时针对你........。”
她哭的凄凄惨惨,但是声音洪亮,满院子的人都听到了。
裴沅听到这里,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真是个贴心的好丫头,这个月份例加一倍。
她开心了,但是薛老夫人双眼一黑,是真的晕了过去。
一时间,延龄居乱作一团。
也没有人再来找裴沅的茬。
裴沅被几个婆子抬回正院。
她昨夜没有睡好,回去躺在床上,真睡了过去。
她这一觉直睡到天黑。
期间有大夫来给她号过脉,那几个丫头早就对她装病一事,纯熟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