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一口气憋在胸膛,不愿面对地稍偏过头,嘴里有气无力地呢喃:"老夫愧对万民,愧对先皇……"
萧崮暗自记着仇,没再多说,站起后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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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刚刚的对话,恰好被屋顶上的一人听得清清楚楚,确定想要的结果,缓缓合上瓦片,轻步跳跃在各个屋顶上,没一会消失在黑巷里。
黑影再出现时,转战来到了另一座府邸,居高观察发现除了院门站着的侍卫,其余巡逻的暗卫竟不见踪影。
没多想地纵身一跳,留意四周,快速溜入东边大院,翻墙跳入庭院里,里头也没人看守。
前方的寝屋里还亮着烛光,随后溜至窗边。
正睡不着,翻看书籍的楚嫆敏锐听见有细微的动静,赶忙警惕抽出桌柜里的匕首,放在书下垫着,继续若无其事地阅览。
吱呀一声,窗被拉开,脚步声是慢慢从后方逼近。
她屏气凝神,余光稍向后视,注意到对方是一身黑衣的装束。
即将不足两步之隔时,楚嫆迅速拿起匕首,扬手要刺过去。
岂料手举到一半被对方擒住。
烛火似被惊扰,光亮摇晃了一下,但也足够看清了对方的脸。
楚嫆是左手持的匕首,一时没用习惯,尉迟晏轻而易举地抓住她的手腕,锋利的刀刃闪着寒光。
现在好似再次被拉回了当初那刻骨铭心的一刀。
他冷眼相视,抓着她的手腕,走上前一步靠近些,嗓音沉静:"看来你也没忘记。"
楚嫆想要抽回却被他抓得无法动弹,没好气地警告:"松手。"
尉迟晏再近,尖刀离心口近在咫尺,语含讥诮:"有本事你再刺。"
"对准一点。"
她只能两手挣扎,但右手包着厚厚的纱布,也使不上什么劲,又气又无奈之下,直接一松,匕首掉落在地。
铁器掉落,发出清脆的声响,尉迟晏微微一愣,看向她的眼神多了些疑惑,楚嫆则不躲不避地迎上他的目光,像是在幽怨气愤,唯独没有半分杀意。
他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
"为何这次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