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半则交由傅云,跟随崔庸大军一同前往西宁,同样在暗处紧盯着所有人。
两人相视一眼,大抵明白了她的意思,卢昇不免担心,"殿下,暗卫全由我们差遣走,您身边岂不是……"
楚嫆微笑着轻摇头,"不必忧心,本宫自有打算。"
"来不及酒宴饯行,路途遥远,切记要小心。"
"若遇不测,势必要以性命为先。"
话至此,傅云二人向她屈身行礼。
一切收整完,众人趁着夜深出发,楚嫆踏上厢楼的长廊外,视线恰好能看到整条街道。
注目着一众人消失在黑暗中,她抬眼望向夜空,淡薄的云层遮住的弯月,依稀能瞧见几颗闪烁的星星。
当下的心境,正是这般朦朦胧胧,却又能隐约瞧见的感觉。
希望自己能猜对棋局的最终走向。
楚嫆静静地看了好一会后才返回。
外面流言不间断,人心惶惶,朝堂蠢蠢欲动,各怀鬼胎,看似繁华热闹的京城,全都是短暂的表象。
四日后,萧家忽然传出萧老太爷卧病在床,即将油尽灯枯的消息。
皇帝派太医前去瞧过,确实是旧病难根治,加上心有郁气难消,没多少时日了。
当晚,萧老太爷强撑着清醒把萧崮留下,吊着一口气述说那天被抓走的事。
被救回那时,萧老对任何人都闭口不提,府上这几天也相安无事,直至现在才彻底放心,如数盘出当日的所见所闻。
提到长公主时情绪尤为激动,紧紧抓着萧崮的手臂,"阿玧…是他们联合害死的……"
"还企图诬陷我们勾结外朝通敌叛国,老、老夫活了一辈子,从…从未做过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萧崮强忍着愤恨,极力安抚,"爹,儿子知道了。"
萧老没松手,回想起什么,急着追问:"阿玧这些年驻守边境,你可曾有听过他认识什么异族人?"
"那贼人看面相应是来自漠北,你…你老实告诉我,你们究竟有没有……咳咳!"
萧崮静默一瞬,萧老看他这眼神的躲闪,立刻明白了答案,像是吊着的绳索突然一断,浑身失力地倒在床上。
宛如残喘着最后一口气,仍不敢置信地追问:"逆子!你…你们…当真通外敌了?"
"爹,累了就好生歇,时辰也不早了,明日太医还会来给您瞧病的。"萧崮扯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