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就读？”

“一中。”

“此乃名校也。尔之班级与学校之状况，可略述之否？尔偏科乎？”

“数学略轻，海外语则难。”余欲劝其再复读一年。

“勿急，小周。吾述吾学员之事，彼未曾参与高考及研究生试。吾亦告汝父，若寻得真法，则有坦途可走。依吾等之法行事，胜于高中师者。彼等无法。吾告汝首事，汝仅需以高中师要求之六、七成精力为之，死读书与苦读书皆无果。若读书艰难，乃师者方法不当也。”正棠教授至此，忆昔为父出席中学家长会之情景。忆中学师最恶正棠，以其衣饰简朴，看似无文。会中师者云，有家长无文，又不关心子女教育，常针对正棠文盲。每问正棠对子女有何要求，正棠皆言无求，惟问体育课时多否，饮食睡眠如何，从不问学业，故中学师轻之，言此家长应无文化。后不知师者何由知正棠乃博士教授，又不适，言有家长倚仗博士教授之名，轻视中学之师。诗云：

路遥心坚志更坚，坚志更坚心遥路。

教诲如金双儿记，记儿双金如诲教。

正棠亦异，竟教其子不与中学师者对峙，但听其言，不违校规，不被开除即可。然不听中学师言，听之则学不成。闻正棠教其子学外语单词有独法，日仅十分钟，外语即优于同学。而正棠之子终为亲子，终不参加高考。高三时，一觉至午，整整一年，于二环路之7+1打工，学驾照，为受苦之高三同学送水慰问。不仅高考，初升高、研考，乃至博士考，或皆免之。闻正棠规划一校，其子读之优于同学，又无需考试。此应属实且靠谱，想总不致害其亲子。

“汝勿紧张，紧张则无果。”正棠初见小周，时加鼓励。定策而行，持之以恒，乃成事之要也。正棠师有数言，以助小周善策定而守之：

一者，立明确可度之标。将宏图析为微愿，每愿皆须具体可测。譬如，周计数学之题若干，月望分数之增几许。

二者，为小愿设时限。以时促行，便于督课进程。

三者，详策以应小愿。针对每愿，细筹日课周程，务使切实可行。

四者，策勿高悬难及，亦勿严苛自苦，以防压力过甚。

五者，培习惯，增仪式感。使学为日常，如定时进食，久而成习。又或添学前之仪，如整案焚香，以入佳境。

六者，设奖惩以激趣。成愿则赏，如观影品食，使学有乐，意更坚。

七者，记进程，常反思。日记或表录所学所得，定期省察，补缺纠偏。

八者，求外助，共策进。告亲友同窗，使监之励之。或入学群，互勉互鉴。

九者，持乐观，勇对挫。遇阻不馁，视难为进之机。

十者，策需变通，随境而调。若觉不适或难成，速更之，以保策之实效。

持之以恒，非一日之功，须耐性毅力。勿求速成，但求日进。信己之力，小周必能坚守志向，达其所愿。正棠师每与人论道，常超客之所期，纵论数时，自战略至细节，令人深信其必能助己。然人各有见，或有以为师言过繁、过早者，此皆因识见格局之异也。后话暂且不表，续言茶话之趣。

“咨询须费；资料须费；先付款乃行。”正棠教授接一不速之客电话，语气平缓而坚定。

唐黄蘖禅师《上堂开示颂》云：“尘劳迥脱事非常，紧把绳头做一场；不经一番寒彻骨，怎得梅花扑鼻香。”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