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姆尔哼了一声:“我才没有这么无聊呢。”
她才不是这种人。
“少一直把我当小孩子,你看起来也没有比我大几岁。”
平芜刚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回去找了风帽这些给羊姆尔戴上,把脸遮的严严实实:“不要把脸露出来。”
谁知道会不会有人见色起意。
羊姆尔觉得她这就是多此一举,这段时间她的脸被冻的又红又干,根本不好看:“多事。”
平芜拿着布帛去换了一些盐巴,然后又去找最近到突厥地的商队打算换一些皮子,这几天羊姆尔一直抱怨没有新衣服穿,她打算换几张皮子回来然后给羊姆尔做一件新衣服。
北风迎面吹来,羊姆尔直接躲在平芜的身后,静静的听着她跟别人换兽皮,听到要做衣服她才探出头来,但是因为整个人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谁也看不见样貌:“是给我的吗?”
“不是,我自己穿。”平芜不想看她太高兴,没有说实话,“你没有钱也没有布帛,换不了兽皮。”
羊姆尔正要说什么,却注意到平芜面前高大的男人,眨眨眼:“跟黑熊一样。”
穿的那么厚实,毛绒绒的兽皮,好像黑熊成精。
对方像是听见了羊姆尔的话,放下风帽露出一张骇人的脸,羊姆尔寒毛直立:“你……你……”
男人重新戴上风帽,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吓唬羊姆尔:“我的脸受了伤,看起来有点吓人。”
平芜将羊姆尔挡在身后,面色不善的盯着这个男人:“请不要这样吓唬我妹妹。小孩子童言无忌要是冒犯了你,我为她表示歉意,但是请不要和她计较。”
男人看着她脸上的那道疤,像是被她身上的气息骇到:“好吧,好吧,我确实不该和一个小孩子较真。”
羊姆尔紧紧的抓着平芜的衣服,直到被带走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才反应过来,她抖着唇:“是、是、他是哥舒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