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洗了,天太热,又出了汗,要不,咱别在床上了。”
“小心被‘二拧劲’看了去,到处乱说,咋好意思出门?”
“又是这个‘二拧劲’,早晚有人揍他一回。”
“她娘护短,谁敢揍他?晓远结婚那天,他去听房,听了也就听了,可他啥事都往外说,晓远要揍他,他娘听了还不论理,对晓远说,你们两口子干都干了,还怕别人往外说。”
“这小子野性得很,都是跟张留根学的。现在张留根去了严实地方,他倒成了精了,听这个听那个的,咋不去听他娘啊?”
“他娘咋了?”
“跟相好的干那事呗!”
“你听过?”
“那倒没有,可我碰见过。”
“你啥时碰见过?”
“我摸‘爬叉’时碰见过,俩人光屁股搂在一起。”
“你别瞎说,哪里碰见过?”
“村南的老柳树下,二人靠着老柳树。”
“天那么黑,你能看得清?”
“错不了,他们干完后回家,跟我碰过面,我跟他们说了话,刚才我还在碾台那边看见了他们,拉拉扯扯的,许是又去干那事了。”
“这事出门可不能胡乱说。”
“人家是近门,我说了谁信?”
“知道就好。”
“哎,你快点,咱也站着试试。”
“你事不少。”彩华说着下了床,一口气吹灭了煤油灯。晓强说:“哎,你吹灯干啥?”
“那多不好意思。”
“点着灯,更有趣味,点上点上。”
“你点啊!”
晓强听了,摸索着点上灯。不一会儿,“二拧劲”便整个人窒息得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