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个请的护工叫邹雪梅对吧?”
“对。”
“怎么认识的?”
“她一天都在医院,护理好几个病人,总在走廊上遇见,有次她看我忙不过来帮打了个水,就聊起来了。我一问帮着翻翻身,稍微看护一下,一个月五百块,我就请她帮忙了,这样我能省点心。”
“她主动和你说的?”
“对,她照顾的也挺好,谁想到后来雪梅脑出血死了,唉,这人啊,命真脆,说没就没。”
“你对邹雪梅了解多少?”
孙朋老婆想了一下,“就很敦厚老实的一个中年女人,之前总在走廊上看到,知道她几乎住在医院里,一个人没家没孩子没老公,就做护理工作,照顾人挺尽心的,说实话我现在请的护工价格比她高,都没她照顾的好。
其实我也奇怪过,她一个人不必这么辛苦的,一个中年女人能用多少钱,她又没孩子。
可邹雪梅说,她有个妹妹,总想多攒些钱留给妹妹。”
“她和你聊起过她妹妹?”陈立眉心一跳。
孙朋老婆却摇头,“没具体说过,她似乎说到妹妹时就有点避讳,她就提她和妹妹以前都不懂事,有矛盾。这些年她想修复关系,不知道怎么搞,就总想多挣钱,说以前都是钱闹得,要是她能有很多钱,她和妹妹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
孙朋老婆对邹雪梅的印象就是看着挺可怜对的,没家没人关心也没朋友,一门心思就辛苦赚钱,大概孙朋老婆自己那时候也是孤独无助的很,很共情邹雪梅。
可邹雪梅这人性格虽然随和,但对人还是有距离感的,“我想着她估计怕和我关系好了,我和她讲价,或者不好意思收我钱,所以也不怎么和我亲近。而且我实在太忙了,见面就是我下班回来交接,但她照顾人真的很尽心。”
“你在医院看到过邹雪梅有和谁走的很近吗?”
“没有吧,白天我也不常在医院,没怎么见过。”
陈立不死心,“那邹雪梅除了做护工,有没有别的营生,我的意思是,她有没有和谁推销过什么药品?”
孙朋老婆摇头,陈立心里一阵失望,可就在刚想结束询问时,孙朋老婆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我虽没见过她推销什么药品,但我见过她买过很多药品。”
“买药?从哪买?”
“不知道,就有两次看她包里好大一堆药。”
“都是什么药?你觉得像违禁药吗?”
“英文的,我也不知道,但肯定都是合规的,因为上面都有和药准字,国外的也是有标识的,这些我都懂。自从孙朋出事后,我就总在医院了解这些。我也问过她,她说是帮别人买的。”
“别人?知道是谁吗?”
“好像是个小姑娘,我见到过一次,在医院后院和一个女孩见面,把包里的药都给她。”
陈立心里一跳,“小姑娘,什么样子?”
“个子不高瘦瘦小小的,正面没看见,不过,当时是夏天,我看到她肩膀这里有个纹身,好像是个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