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为什么主动说了?”
陈立皱眉,觉得这事不对劲。
孙朋老婆心虚的,“这不是您主动问的吗,而且,我也后来了解到,我们没销售,就是代加工,就算查出来了,也没太大责任。要是您能帮着找到网上那人,我没准还能管那个人要一笔赔偿费。”
陈立恍然,原来是孙朋的老婆后来找人了解了,此时才肯说,而且看孙朋老婆紧张的挫着粗糙的手指,能看出来她这两年为钱奔波的很辛苦,有这想法也正常。
“那你之后在网上试图找过那人,要赔偿费?”
孙朋老婆点头,“但是找不到。”
“那你为什么没再报警。”
“太麻烦了,我打工没时间,而且我没证据,啥都没有,现在是您主动问到了,我才说的。”
“孙朋和网上那个人见过面吗?”
她摇头,“应该没有吧,不过孙朋说过,几次想和那个人见面,一是他觉得网上交易不托底,万一哪天那人不供应材料了,他们生意就断了。为了做生意长久也该拉近关系,几次约那人,可那个人都不见,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出事前孙朋说过那个人好像答应见面了。”
“那到底见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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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我那段时间工厂很忙,也不知道见没见过。”
“那当天出事,现场只有孙朋一个人?”
孙朋老婆皱皱眉想了一下,最后点头,“应该就一个人,我回去的时候看到孙朋昏迷在院子里,就他一个人,屋里都烧的焦黑。前院被子水桶都拿出来了,孙朋还是趴在院子里的,我猜他是想扑灭火,最后火扑灭了,他也熏晕过去了,吸入的毒气太多。”
孙朋老婆说不下去了,只觉得心酸。
陈立皱皱眉,意识到了问题在哪,“孙朋住院的时候,除了你婆婆,有没有别人来看过,尤其是同在这家疗养院的人。”
孙朋老婆像是很疑惑,“没有吧,孙朋这个人性格不好,没什么朋友,被裁员后觉得没脸,以前同事也不联系了。平时就只有我,住院后哪有人来看他,更别说一个疗养院的了,他都成植物人了,谁看他啊。”
“那你不认识疗养院六楼一个叫张勇的患者吗?
据说他也是化学品中毒,医生发现他和你丈夫中毒的化学品相似,他自己也和医生承认,和你丈夫是一起中毒的,你不认识这个人?没见过吗?没听医生说过?”
孙朋老婆表情非常茫然,摇着头,“我从没听过张勇这个名字。”她和孙朋感情很好,彼此都没有什么朋友,夫妻俩有什么话都和对方说,她百分百确定孙朋不认识什么叫张勇的,更不知道孙朋出事那天现场还有别人。
“我俩的小作坊谁都不知道,藏在我家后院仓库里,一般人那边都不会去,我觉得不可能有人在现场吧,那地方拐了好几个弯,没人领着,根本找不见。”
“那你在医院见过有人来看你丈夫吗,医院的病人?”
孙朋老婆摇头,“我不常在医院,我要打工,白天上班晚上打零工,平时根本照顾不了孙朋,所以才请了护工,这边护工挺好的,我不用一天总看着。就主要就帮着翻翻身什么的,所以价格很便宜。
刚开始住院时都是我来回跑照顾,但后来真的顾不过来,就请了护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