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
九零式头盔上蛮横的钻出一个小眼。
“哒哒哒”
机枪的点射砸在土围墙上,一阵尘土飞扬。
“把驴牵过来。”
“参谋长,这是借老乡的,还得还呢?”
“老乡的,就是我们的,回头打个借条,他们应该很乐意。”
“这?”
“什么这那的,一切为了胜利,这节骨眼上,不上不行啊,大不了让你多吃几驴肉。”
啊,是吃肉的事吗?
不在一个频道上。
王小毛心里情绪复杂。
张爱国一直灌输如何活下来,好何讲套话,必须要精通厚黑学,才能存活,享受成果。
对于炮楼,一个人有的是手段,钢板,机关炮,不过四一式75毫米炮没有用处,炸不出豁口。
机枪射击口冒出青烟,外大内小。
“机枪不好打。”
“早些年二三百号人都没打下来,听说那墙可厚了,有多半拉子胳膊长那么厚。”
“不好打也要打。”
“下一次咱们可以用麻袋装上沙子,棉被浸水做土战车。”
“听说上次也做过,不过被小炮炸翻了。”
“回头给我讲讲。”
王小毛是个有故事的人,张爱国很看好他,成份好,贫农出身。
驴用黑布蒙上眼睛,四蹄不停的动,身子想转圈,有些不安。
可能是想起蒙眼转圈拉磨的悲惨遭遇,莫非还有唏嘘?
披了一条毯子在驴身上。
赤身裸体的毛驴,被小鬼子一眼就能看穿,做事遮遮掩掩,讲话云里雾里,方为追求大道。
“准备好了吗?”
张爱国小声的问道。
“等下我先跑,你们不要露头,盲射,”
“参谋长,我来。”
“还是我来吧,我心里有数。”
张爱国拍了一下王小毛肩膀。
意识到自己带了一个坏头,反应过来后,语重心长的教训道。
“以后啊,不要逞强好胜,有士兵下级军官不用,要他们干啥的,光吃饭嘛,关键时刻要敢于让他们顶上去。”
“人,只有活下来,才有机会,人死如灯灭。”
新酒装老瓶,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咴”
屁股上的巨痛让驴大叫一声,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