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如此,那日主母之位空悬着罢。”
水杏立于谢山身后,眼中掩下笑意,应了一声“是”。
陆婉儿亲事临近时,本该年后回的陆铭川,提前回了……
冬日的清晨,空气冷冽,吹打在人的皮肤上,像极细的刀片,刺啦啦地生疼。
一府衙前,整列了一支几十来人的禁卫,队中停当了一辆阔大的马车。
此时,府衙走出几名武将扮相之人,其中一人对中间一年轻男子说道:“已近年关,陆都虞何不就留此地过年,也好让在下略尽地主之谊。”
中间那年轻男人,高长个头,身形匀健,皮肤是武将的蜜色,着一身银灰貂皮大氅,眼珠很黑。
这年轻男人正是离京外办,于三衙步军司任都虞候的陆铭川。
“多谢张大人盛情,只是家中有急,不得不着紧赶回。”陆铭川举拳道。
地方官员也不再相留,一路送至城门外,直至人远去后,方回。
行了一程,人马停下,陆铭川从马车下来,招手让副将牵一匹快马来。
“我先回,你押队缓行。”陆铭川说道。
副将劝道:“大人,这时节天寒地冻,打马赶路太过熬人,朔风能把人吞了……”
不及副将说完,陆铭川已翻身上马,拉起巾罩,护着口鼻,说道:“先行一步。”
陆铭川离京外办,因心里惦着京都的人和事,提前交了差遣,一路扬鞭,星夜往京都赶去。
终于,不知多少赶了多少个日夜,冻得双手生了疮,总算看到了京都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