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着地上的阎充,晃了晃手中装着毒药的小瓶,怒声说道:“他竟然敢在驿站里给‘龙马’下毒!你知不知道,这些‘龙马’是用来运送军事物资的!要是耽误了军情,你董玉担得起这个责任吗?我们所有人都要被阎充这个蠢货给害了!”
董玉闻言,脸色大变,连忙走到阎充面前,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要给‘龙马’下毒?”
阎充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吓得脸色惨白,浑身颤抖,连忙指着史良,结结巴巴地说道:“是……是史良师兄……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给了我这瓶毒药,让我……”
话还没说完,阎充就被史良一脚踹翻在地,重重地摔在青石板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哼。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什么时候让你给‘龙马’下毒了?”史良恼羞成怒,面目狰狞,对着蜷缩在地上的阎充又是一顿拳打脚踢。“你小子,敢污蔑我!看我不打死你!”
阎充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发出痛苦的呻吟,细弱的求饶声淹没在史良的怒吼中。
一旁的向古目睹这一切,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太阳穴突突直跳,眼底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死死地盯着史良,仿佛要把他生吞活剥了一般。
“此子不仅不知悔改,居然还敢当众行凶伤人!简直目无王法,罪不可恕!”
向古心中怒吼,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头顶,猛地一挥手中的皮鞭,那鞭子宛如一条黑色的毒蛇,带着凌厉的风声,狠狠地抽在史良的身上。
“啪!”
皮鞭撕裂了史良的衣衫,一道血痕瞬间浮现,渗出血珠。
“你个小兔崽子,人赃俱获,还想抵赖!等着送‘惩戒堂’吧!”向古怒吼道,额头上青筋暴起。
史良被打得惨叫一声,狼狈地在地上翻滚,却依然嘴硬:“我没有!我没有指使他下毒!是阎充那厮诬陷我!”
“反了你了?还敢狡辩?”向古怒不可遏,鞭子毫不留情地落下,在史良的身上留下又一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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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良忍着痛反驳道:“阎充给‘龙马’下毒与我何干?向执事怎么能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
说着,他挣扎着抬起头,指着不远处瘫软在地上的阎充,声嘶力竭地喊道:“阎充,你个卑鄙小人,为什么要陷害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指使你下毒的?”
阎充此时早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听到史良的质问,他艰难地掀起沉重的眼皮,浑浊的目光在史良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嘴唇微微翕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像是意识到不对,最终紧紧地闭上了嘴巴,不再言语。
心里清楚,自己刚才犯了大忌,贸然指证史良,让自己陷入更加危险的境地。
如今,只能选择沉默,期盼着能逃过一劫。
董玉不动声色地冷眼旁观,心中却如翻江倒海般惊涛骇浪。
这件事的严重性远超想象,若是处理不好,自己恐怕也要被牵连进去,轻则革职查办,重则身陷囹圄,甚至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使自己保持镇定,不让内心的焦虑显露出来。
眼珠一转,计上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