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雨瞥了封岩离开的方向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一个不想让你们拿到双生花的废物罢了,不过他倒是有用,江南的魔气是他放的,魔族符文是他刻的,连你六爻上的魔气,也是他弄的。”
他顿了顿,看向怀谷,笑容更冷,“我会在你死后将你的尸体埋进巫族遗址,替我们向巫族赎罪。”
怀谷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从始至终,他们都是幸雨棋盘上的棋子。
他是“药引”,封岩是“障碍”,背后的魔是“工具”,连桃花村的村民、巫族的怨灵,都是他用来达成目的的“筹码”。
这盘棋,下得太狠,太绝,连一丝转圜的余地都没留。
“哥,你不能这么做!”幸川突然嘶吼起来,他在小圈子里疯狂挣扎,银枪被他握得死紧,枪尖狠狠砸在圈壁上。
“怀谷公子是好人!他救过我!你不能用他的命来换我的命!我不要!我宁愿死,也不要你做这种事!”
闻言,幸雨猛地转头看向幸川,眼神里满是疼惜和固执:“阿川,你且捂上眼,所有脏恶事由我来做。”
“我明白!我明白你是为了我!”幸川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圈壁上,顺着直线滑落下去,晕开一小片湿痕。
“可我不要用别人的命换!哥,我们一起死,好不好?总比你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被天谴强!”
“天谴?”幸雨嗤笑一声,抬手一挥,小圈子的壁突然亮了起来,里面渗出淡淡的阴寒,幸川瞬间被冻得打了个寒颤。
“我早就不怕天谴了!从阿川你被丢进弃阵的那天起,我就不信天了!天要是有眼,怎么会让幸家这么对我们?怎么会让巫族下诅咒?我只信我自己,只信这颗圣子心!”
他说完,不再理会幸川的哭喊,转而抬手,指尖的邪气凝成一把暗红色的匕首,对准怀谷的胸口。
那里,圣子心正在微弱地跳动,散发出淡淡的金光,像黑暗里的一点星火。
“赵怀谷,别怪我。”幸雨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或许是激动,或许是最后的挣扎,“要怪,就怪你是神族圣子,怪你偏偏要来桃花村,怪你……偏偏有一颗能救阿川的心脏。”
匕首越来越近,怀谷能清晰地感觉到邪气的刺骨,丹田处的灵力已经所剩无几,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