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祷没有废话,朗声道:“你来得正好。这混账东西竟敢跑到我祝家去撒野,还满口污言秽语,说你昨日也去了那醉花楼,与他是一丘之貉。”
“还口口声声说给红玉一定会被你休弃。我一时没忍住,动了手。如今我把人给你带来了,你说说这究竟该如何处置。”
祝祷没有直接找裴明镜要交代。
他相信裴明镜这样的聪明人,不用他说,他也会把事情办周全。
听完他的话,裴明镜脸色未变,但周身的气压瞬间低了下去。
他眼底掠过一丝冷意。
他先是对祝祷行了一礼,语气依旧平稳:“伯父息怒。”
略一停顿,他并未回头,只微侧首淡声吩咐:“来人。”
门口的两名护卫立刻站了出来。
“属下在。”
裴明镜看都没看邱彦之一眼,冷冷道:“此人口出狂言,辱及未来世子夫人与本世子。堵嘴,将他捆了,直接送去京兆府。”
“告诉梁大人,此人屡教不改,公然诽谤朝廷勋贵,请他按律秉公办理。另派人去永昌伯府知会一声,让他们去衙门领人。”
“是。”护卫应下,直接把人给拖走了。
邱彦之这下是真的怕了。
被送去京兆府,判一个诽谤朝廷勋贵的罪名,至少要杖责一百。
他如今的身子骨,哪里受得起这样的折磨。
他当即想要求饶,但嘴却被堵住了,只得绝望地被拖去了京兆府。
邱彦之被带走后,厅内一时安静下来。
裴明镜再次对祝祷行了一礼:“伯父,昨日我确实去了醉花楼。不过那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想如何措辞,但随后还是坦诚地开口:“那是因为收到了一桩旧案的线索,所以前去查探。查完之后,我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