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觉得这个披着人皮的柳家,恶贯满盈,罪该万死!
趴在地上的邢天海艰难地抬起肿胀的眼皮,模糊的视线捕捉到上首端坐的谢翊宁,见他脸色越来越阴沉,身上的杀气也越来越重。
他带哭腔开口道:“王爷,下官才来不久,他们那些勾当下官知道的就那么多了呀。下官已经知错了!求王爷开恩啊!”
见谢翊宁不说话,邢天海绞尽脑汁继续求饶。
“王爷您神机妙算,明察秋毫,柳家那点微末伎俩在王爷您面前就是萤火之光,求王爷饶下官一条狗命。下官愿做牛做马,帮您拿下柳家,以报答王爷的大恩大德!”
“呵。”谢翊宁一声轻蔑的嗤笑打断了邢天海声嘶力竭的表演。
“油嘴滑舌,谄媚至极!你以为说几句不知所谓的漂亮话,就能把你这一肚子的肮脏勾当给抹干净了?你以为凭你这几句令人作呕的马屁,就能让本王饶你?痴心妄想。”
这番疾言厉色的痛斥,与方才被晏逐星夸得嘴角上扬的模样,判若两人。
刚刚目睹了王爷被晏逐星哄好的的棠家人,彻底傻眼。
同样是被夸,晏逐星夸就是“聪慧过人”、“慧眼识珠”;邢天海夸就成了“油嘴滑舌”、“谄媚至极”、“令人作呕的马屁”。
这待遇天差地别得未免也太明显了点。
邢天海听到他这番话,原本就支撑不了多久的身子彻底瘫软。
他先前想着,用些好听的话先把谢翊宁给哄住,再加上他坦白了柳家的那些事,谢翊宁应该会暂时放过他。
不曾想,谢翊宁竟油盐不进。
只盼老师能早日发现青州的不对劲,早点派人来救他。
再不来,他怕是没命了。
“你们这些年挣的银子,除了柳家,都去哪了?”谢翊宁冷冷开口。
见邢天海不吭声,谢翊宁用脚踢了他的下巴一下,生怕他彻底死过去。
一旁的秦朔赶忙道:“王爷放心,下官有分寸着呢。他死不了,这些伤疼但都不致命。保证能让您把话问完。他若晕过去,下官自有法子让他醒来。”
地上装死的邢天海听到这话只能忍着疼继续回答:
“求王爷明察啊。温如璋和柳家把银子送到哪里,下官真的不知道啊。”
“下官才来不久,知道的就那么多,他们每三个月分一次红。下官也就鬼迷心窍,拿了一次。求王爷开恩。”
谢翊宁这才放缓了语气:“那你那些银子如今在哪?若你说出来,本王可保你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