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夜深，可大概临近过年，还是很热闹，沿街店铺林立，叫卖声也不断，路灯和屋檐上也挂着各色的彩灯，怎么说呢，可以看出是林璃的手笔，半中式半日式的。

叶轮回还低着头，良久，他才微微抬头想去看鼬，却发现鼬似乎已经看了自己很久。

“我……”

“我收过利息了，”鼬笑了两声，“所以本金你不用着急还。”

利息？叶轮回有些不理解，先不说他什么时候借的钱，也不说这个钱是不是就单指刚付的柠檬糖的钱，这个利息指的什么？

脑子里突然飘闪过一大堆话，尤其是那个比高利贷还高利贷的利率。

“我什么时候付的利息？”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付了多少钱？他数学应该还可以，得计算一下，鼬这厮是个贤十，稍不留神就可能被骗得倾家荡产，虽然他现在确实根本没有任何“资产”。

很快，叶轮回便感觉有阴影笼罩住自己，唇上也感觉到熟悉的温度，只一瞬那人便又离开，“提前收的利息。”

吻。

叶轮回这算是理解所谓的“利息”和“提前收利息”是什么意思了，所谓一吻千金，那四舍五入他其实亏了。

两人一直没有再说话，鼬只是看着叶轮回，未等他再开口便又察觉到唇上的温度，也是一瞬间的事情，少年的脸上也浮上红色。

“给多了，我还给你。”说完，叶轮回便往前走去，整个人东张西望，看上去心情很好却又羞涩过头。

鼬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唇，先前叶轮回那糟糕的吻技留下的伤口还在，被冷风一吹竟也有些疼，可他却并未觉得难受，反倒是有一股莫名的温热在胸口肆意游荡。

如他所想的那般，轮回在意识到感情后或许还会有些害羞，可既然喜欢便不会被任何事情阻挡，那股渴望也是一样的。

良久，他才跟上前去，只是轻声道：“走错方向了，回家要往另一头走。”

“这，这样吗？”叶轮回停住脚步，其实他本来还在纠结要不要回去喊一声鼬的，自己主动吻了可这厮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他有种隐隐的挫败感。

所以说，贤十在这方面的学习能力也是惊人的吗？说是初恋，你这个吻技不像是初恋啊。

他哀怨地瞪了一眼鼬，“哪有这种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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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的问题。”鼬只是笑着，此刻温柔和温暖二词在他脸上具象化了，如此恬淡，周围的灯火也变得暗淡，只有鼬是有颜色的。

原本出来的时候就在飘小雪，这才没几步便已经飘起了鹅毛大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