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荒谬了。
他侧头看了一眼把眼睛闭上的洛恩柠,揉了揉太阳穴。
还好她醉了。
——
京都厉家。
厉战云坐主位上,拐杖一下一下地敲着地板。
人心惶惶。
厉文岳坐得有些不耐烦,“爷爷,您把我们叫回来到底是什么事啊?”
厉战云一个眼神扫过去。
厉文岳脊背一凉,低下头不再说话。
他最害怕这个眼神。小时候,爷爷一露出这个眼神,他就要挨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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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合黎家那个孩子的身份,我已经查清楚了,他的确是厉家的子嗣。”
一片寂静。
“至于为什么这个孩子会流落在外,厉景天,你需要去厉家祠堂走一趟了。”
厉景天身躯一震。
老爷子已经很久没有叫他的全名了。
厉家祠堂……
难道是……那个女人?
就在厉景天犹豫之际,厉战云一沓纸甩到他头上。
“管好你的女人!”
厉景天把纸捡起来,越看越心惊。
他带着满身的怒气起身离开。
“这个疯妇!”
纸上清清楚楚地写了厉景天的妻子余韵是如何买通自己当年的月嫂,送走自己怀孕的弟媳的。
24年前,厉文暖两岁生日那天,厉战云让人送言薇母女离开厉家。离开之前还要经过一道必要的检查,以防有人携子潜逃。这是厉家定下的规矩。以前倒是有女人借这一道规矩假孕留下,不过最后都会被拆穿。负责给言薇做检查是余韵之前的月嫂。余韵给了月嫂一大笔钱,让她无论如何也要让言薇走。月嫂检查出言薇已经怀孕了一个月,但她已经收了钱,她必须让言薇走。
言薇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但她什么都没有说,因为她想带女儿走。看到给自己检查的人是兄嫂的月嫂,她也放心了。她知道兄嫂一直对她不满,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兄嫂肯定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她留下的。
这就是厉恒所查到的厉言周身世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