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先生不要激动,他们非常好,正在给我老板的朋友清扫独立屋卫生,不信你可以打电话问一下。”
我腮帮子紧咬,强行压下心中的愤怒,拿出了电话,打给了媚姨。
“阿风。”
“姨,你和小涛不在会馆吗?”
“我......”
“怎么了?”
“阿风,我不是有意瞒你的。会馆那么多人跟着你揾食,小涛上贵族学校费用高,我又都要你养着,没事的时候我会去接一些家政的活儿,寻思一来积攒一点钱,能稍微减轻点你负担,二来也让小涛体会一下生活不易,懂得珍惜。今晚会馆没事,我叫了小涛一起,给赫利街一位老板打扫独立屋。”
“去了多久?”
“刚来二十分钟.....是不是会馆有事?我们马上回去。”
“没事,出来久了,我就是问问家里情况。”
“家里老丛在负责打点,一切都好的。”
“恩,你带小涛做点工也好,锻炼多些,成长快些。”
媚姨刻在骨子里的淳朴与节俭。
她在会馆负责财务和后勤,其实工资很高的。
可有一次小可却告诉我,媚姨曾让她陪着去银行存钱,小可看到媚姨账户的余额,发现她几乎没动过工资。
小可问她为什么不用。
媚姨对她说:“阿风打小没妈疼,狗嘴里抢食长大的,很可怜。我当姨的做不了大事,但总得给他留一片后山柴,别看现在风风光光的,但都是在刀口里讨生活,万一哪天遇事了,好歹给这孩子留口暖饭暖衫。”
她会外出干活儿,实在太正常了。
两人二十分钟之前去的赫利街,也就是说,我刚击败完南伯伽不久,对方就已经打了我的主意,立即电话通知了港市的混蛋,去风兮会馆接走了媚姨和小涛。
等我挂完了电话,人力三轮车师傅对我说:“宁先生,走吧。”
我将刚给给他的五十块钱抢了回来,重新上了车。
“谁都有家属的,连二五仔都懂江湖事祸不及家人,你老板不讲规矩,知不知会死得很惨?”
三轮车师傅回道:“宁先生言重了,只是清扫独立屋而已,哪儿来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