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这样对待我的，还是这样对待别人的？”

“这是两码事！”沐春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师傅是师傅，他们不是师傅，不是师傅！”

“对啊。”陈曌也点了点头。

苏泽笑眯眯地说道：“在那个女孩眼里，她的老公也不是一般人。”

沐春一怔，随即反应过来。

“你对别人不客气，但对我很温柔，很有礼貌，那么，你认为哪一个是你？”

“这”沐春面露为难之色。

是了，难道自己也像人那样假惺惺的吗？

那么，到底哪一个才是她？

是谦卑有礼的弟子？又或者是一条巨龙？

回想起自己对师尊的怀念，沐春还是决定，眼前的这个，才是他的真实身份。

“其实，这两个人，都是你。”

“这两个人，都是真的。”苏泽正色道。

“是你在防备着人类，也是你在威胁着我，这两个都是真的，并不矛盾。”

“没有人说，对别人好，就一定对别人好，所以，你有资格讨厌别人。”

苏泽缓缓开口：“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份，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感受。”

与沐春还是畜生不同，人族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有自己的职责的。

大家所担当的位置也是不一样的，面对不同的环境，也会有不同的反应。

而身为蛇类的沐春身为一条蛇，却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在她看来，自己的人生，从来都是一个人撑着，一家人都不会挨饿。

因此，这样的划分和地位变化，对她来说都是一件很新鲜的事情。

“牙尖嘴利就是她抵御别人欺凌的利器。”

苏泽打了一个比方：“就像一只正在打架的母羊，语言就是她的角。”

沐春恍然大悟。

灵夏没有理会两人的对话。

他们说话间，她却在抓着一只老鼠。

不知道是不是长期做猫的缘故，灵夏也学到了猫的习性，比如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