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吟睁大双眼:“秦王妃不是自己去江都的吗?”
宇文渊回头看了她一眼:“你知道?”
陶晚吟道:“当初大岩寺法会,臣妾也去了,虽然不在大雄宝殿前听经,但也在寺中,所以秦王妃当时说的话臣妾也听人说了。”
宇文渊点点头,却又冷笑道:“他们以为,有些事情能瞒得过朕。”
“……”
“不过是朕不与他们计较罢了。”
听到这话,陶晚吟只感到掌心浸出了冷汗,但脸上不敢有丝毫的表情,只轻声道:“皇上身为天子,自然知道什么事该紧,什么事该松;什么时候该紧,什么时候该松。”
宇文渊轻哼了一声,道:“楚旸对她抱着什么心思,朕是知道的。过去,朕只当非常之时,非常之事,并未与她计较;况且,她是凤臣的媳妇,凤臣没有计较这些,朕这个做公爹的自然也就不去插手他们小两口的事。”
“……”
“但现在,事情若牵涉到皇家的颜面——”
提起这个,他的口吻沉重了起来。
陶晚吟想了想,突然道:“皇上刚刚一直说的都是,旸帝对她。”
“……嗯。”
“臣妾听皇上说的,在雁门郡,旸帝对秦王妃态度暧昧,之后下江都,旸帝也把秦王妃劫走,但这一切都是旸帝对秦王妃做的事。”
“嗯。”
“可从头到尾,秦王妃都是被动接受的一方,并没有任何出格之举。”
“……”
“若旸帝真以一国之君的身份地位威逼,那委屈的是王妃。”
“……”
“只是这种委屈,身为女子不能说,不敢诉,因为说出口只会被人疑她的清白,诉之无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