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求了夏侯木兰的同意之后,两人一起将两具骸骨移开,夏侯木兰从父亲肋间抽出那把刀,那把刀嵌入肋骨之中,所以这么多年还停留在原位,刀身上刻着两个字——新卫。
夏侯木兰心中暗忖,母亲叫曹新竹,这个新卫难道是她的兄弟?该不会就是凶手的名字吧?
许纯良道:“木兰,伱看这地上的血迹。”
夏侯木兰顺着他所指望去,果然看到地上有个凹坑,凹坑内颜色殷红,仔细看方才能够辨别出来这是一摊陈旧的血迹,巴掌大小,不用问这血是父亲的。
许纯良道:“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他想到了一种遇水即溶的湮石,不过这种石头他只是在典籍中读到过,从未在现实中见过。
夏侯木兰没觉得哪里不对,父亲被捅了致命一刀,肯定会出血,血流淌在地面上留下印记再正常不过。
许纯良道:“以他的伤势不可能只流这么点血,其他的血到什么地方去了?而且这块石头有个凹坑,好像被什么溶解了似的。”
夏侯木兰道:“或许及时止血又或者沿着石头缝渗了下去。”过去了二十多年,已经很难从现场推测出当时是什么状况,也许时间已经让鲜血褪色。
许纯良道:“有没有觉得这血迹也太齐整了一些,这块石头有古怪,会不会鲜血把这块石头给溶解掉了一部分?”
夏侯木兰不觉得有什么古怪,她也从未听说过有鲜血可以溶化石头的。
许纯良敲了敲那块石头,下面应当不是空心的,尝试着捶了一下,无比坚硬。
许纯良想找些水来试试,可过了这么久,他们两人身上的衣服基本上都烘干了,随身也没带水,许纯良让夏侯木兰转过身去。
夏侯木兰不知他想做什么,按照他的话转身面向墙壁,却听到身后传来哗哗的水声,听到这声音她顿时明白许纯良在干什么?这厮脸皮也忒厚了,竟然当着自己的面,连回避都不知道吗?不过转念一想,许纯良不是让她转身了。
许纯良可不是恶作剧,主要是想看看这块石头究竟有什么古怪,一泡尿下去那块石头竟然熔化了,果然是湮石无疑。
石头内包裹着一个青铜龙头,这也符合湮石的特性,湮石并非天然所生,而是根据配方做成,制作出来之后的半个时辰内柔软如泥,可以做成任何形状,凝固后坚硬如铁石,但是遇水即溶。
“喂,你看!”
夏侯木兰摇了摇头:“我不看!”心说有什么好看,又不是没见过。
许纯良道:“龙头!”
夏侯木兰心说你可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没见过龙头长成你那样的。
许纯良道:“青铜的,跟外面的一样。”
夏侯木兰这才转过身去,看到许纯良已经提起了裤子,刚才那块沾染血迹的石头如今已经被溶了大半,一个青铜龙头从中露了出来。
许纯良道:“你看看能不能拧动。”
夏侯木兰瞪了他一眼,自己刚才虽然没看,但是别以为自己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溶掉的石头,让我去摸这东西,我不怕脏啊?其实她也不是不肯,只是有些抹不开面子。
许纯良道:“逆时针还是顺时针,我怕掌握不好尺度,万一给拧坏了就麻烦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嫌我脏?刚才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