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号召自己的骑兵,高举右拳:“走吧!经过村庄,什么都不要做!”
于是,骑兵继续排成缜密纵队慢步走向那排列无序茅草屋的村庄。
其实对于老罗斯出身的骑兵战士,他们看到这些茅草屋有的几乎都是鄙夷。据说自己的父辈在罗斯堡老家也住着这种土坯茅草房子,而今甚至是故地的土墙长屋全部替换成有夹层的木刻愣。
村民看起来就贫穷,那低矮木门出还站着一些句偻着背的老头子老太太,正仰着似龟裂大地的脸庞,睁大已经开始浑浊的双眼,去凝视过境的骑兵以及骑马的年轻战士。
毕竟天气有也冷了,冰凉的铁皮盔被卸下,战士已经戴上各自的皮帽。甚至是奥斯塔拉骑兵也戴上棕熊皮革缝纫的帽子,而罗斯常备骑兵清一色是所谓哥萨克风格的“高加索帽”,材料则是白熊。草原人的帽子更为特殊,那是一种羊皮缝制的兜帽,戴上它就不可以戴铁面具。
骑兵都解除可在阳光下剧烈反光的金属头盔,一众人因御寒打扮得毛茸茸,便少了几分武威,也令观者少了几分戒备。
他们没有向老者出手,倒是纷纷与村中老者互相观望一番,接着纵队直接通过这一不大的村庄继续奔向下游,而那些老者依旧平静地目送骑兵离去。
《日月风华》
军队已经全部离开村落,菲斯克终于可以放下紧张的心。
斯瓦尔加德难以抑制心里话:“老伙计,看到那些老头子老太婆了吗?他们只是看着我们,眼神里根本没有恐惧。”
“看到了。没有恐惧,也没有敌意。”
“他们看起来也很贫穷,我……有些怀疑。”说罢,斯瓦尔加德长叹一口气。
“你怀疑什么?”
“里加。如果拉脱维亚人并不富裕,我们能在里加得到些什么?”
“谁知道呢?”菲斯克耸耸肩,“继续走,很快能见分晓。”
罗斯骑兵就以和平的方式通过了河畔区域多达三个村庄,它们当然都有自己的名字,菲斯克无意去听,只因现在的局面虽说军队没有伤害一人、没有掳走任何的禽畜,三个村庄都空空荡荡,就剩下一小撮老年人待着。
菲斯克完全不解,一来二去干脆将老哈罗德招来。
却说这个化名奥拉夫的老家伙,一路骑马他腿疼腚疼,竟神奇地学会双脚勾住马鞍又平躺在马背的休息方式。
“年轻的英雄,有什么新问题吗?”
“老奥拉夫,你注意到新问题了吗?”问话的菲斯克眉头紧锁。
“能有什么问题?你们做得很好,真的没有破坏。”
“但他们还是跑了!地上还有清晰的车辙印。我是不敢再惊吓他们才命令骑兵慢吞吞地走,你瞧。”说着菲斯克又指指西方的太阳:“已经是傍晚,我们该扎营了。真不知道后面还会遇到几个村庄,只怕还是留下一座座空村。所以他们为什么跑?”
“也许是害怕你们。毕竟……当你们罗斯人还没踏足这里,有关东方骑马匪徒肆虐的消息已经传开,也许他们觉得灾祸降临。”
“不至于吧?!”
“依我看就是这样的。”老哈罗德绷起嘴巴。
“可我没有破坏没有纵火,甚至什么都不抢,他们凭什么觉得我们是恶人。”
“谁看见了?有目击者注意到你们平静而来并报告给里加当地人了?事到如今,也许你可以立刻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