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碍于过去时代的延续性问题,罗斯社会中的青少年以及中年人口仍是不多的。
想要凑齐五百名十五到二十五岁的纯粹的金发罗斯男人,留里克根本就做不到!索性这一范围被开放下限,一下子低到大家公认的所谓十二岁,所谓一个男人有义务上战场搏杀的年龄下限。
如此,五百个罗斯男人受邀齐聚在留里克的宫殿院落里的水泥铺设的平整广场。
他本人站在宫殿的第三层,推开窗户,在奥托、哈罗左森,以及其他几个有名望的老头子陪同下,正式宣告自己的决意。
台下人生鼎沸,大家全都知道公爵大人的赏赐,他们现在就希望立即领得一个女人回家。
如此一来公爵大人还需要再唠叨几句吗?
是的,留里克必须和他们把丑话说前面。
场面逐渐安静,一双双眼睛盯紧留里克站在高处的俊朗的脸。
“兄弟们!”他说,“我将赏赐你们一批女人!在场的各位都将得到一位芬兰妻子,我将为你们举办一场集体的婚礼!日子就在明天!”
话说到此,全场欢呼雀跃。
留里克在张开双手示意大家冷静,有言:“我要和你们立下一个约定!我要告诉你们,东方之地就是芬兰,我已经征服了整个芬兰,不过那里的人们不是奴隶,是我们的仆从!就像是现在科文人、拉普人与我们的关系!科文人和拉普人也是芬兰人的一支,所以,我要你们善待自己的芬兰妻子!”
他又顿了顿气:“我知道,你们中有很多人在攻击塔瓦斯提亚人的胜利中就掳到了女人,她们很快就会抵达科文斯塔德,很快也会送到你们的面前。这些不碍事,完全不影响我对你们的赏赐。”
“我!罗斯公爵!奥丁给予我和我们一个要求!”留里克的右手又指向天空,“奥丁要求我们罗斯征服芬兰,要求我们迎娶他们的女人成为我们的女人。当婚姻的关系缔结,所有芬兰女人,无论是来自塔瓦斯提亚还是苏欧米,她们都是罗斯女人,都将得到我的庇护。你们记得,一旦缔结婚姻,她们就是我们的族人,她们生育的孩子也是罗斯人。任何排斥、虐待、侮辱的行为,都是违背神意!也许奥丁不会立即向犯错者责罚,那么我就代表神施展刑罚!善待你们的芬兰妻子,如果我听到了不好的消息,施暴者当被流放到艾隆堡,作为伐木的奴工工作到死。”
留里克把话说得很重,大家听得也心情紧张。
没有谁会亏待自己的女人,毕竟搁在以前,一个男人别说妻妾成群,拥有一个妻子都是极为困难的事,大家朴素的道德是不亏待妻子,慢待妻子也被认为是懦夫表现。
留里克自诩给他们把话讲明,剩下的就看他们表现咯。
人群开始散去,一双大手也扣在留里克的身上。
奥托长处一口气,便问:“如果一个男人殴打了自己的苏欧米……芬兰妻子,你会怎么做?真如你说的那样?”
“当然!不过就事论事,我一旦获悉消息会亲自审问,就是否流放还是别的责罚,就按照我们最传统的规矩。”
奥托松开了手,满意地点点头。
直到现在罗斯公国仍没有自己的成文法典,或者说就现在的人口规模,五花八门的事想亲民既然能协商解决,也犯不着现在就把条条框框的律法雕刻出来。
不过罗斯和其他的维京系族群,在评判一个人是否有罪以及当判处怎样责罚时,普遍还是要请来一群精英高人平叛一番,这本身也是“Thing”的工作之一。只是留里克发觉到自己现在的威望已经是巅峰状态,一场有一场的胜利进一步强化自己“神之子”的神话。为何要怀疑?可有质疑必要?那是一个英俊少年,一个战无不胜的年轻首领,是从一个胜利走上另一个胜利的大英雄,所有人都在享受胜利带来的巨大利益。
留里克知道自己完全可以做一个独裁官,一个掌握神权、军权、财权、行政权的东方式的君主。
却说一场规模空前的集体婚礼犯不着太隆重,事实是由于留里克介于许多因素,他不得不早点结束此事。
似乎一个被时代的车轮不停拉着前进的英雄,留里克觉得自己就不该停下来,而是趁着自己精力旺盛赶紧去扩大势力,一如极为年轻的亚历山大直接攻灭波斯,让帝国边境触及到的大汉的势力范围之边缘。
再说他看到罗斯堡错落的道路里的罗斯、斯拉夫妇女们,哪一个不是抱着一个婴孩,甚至许多人明显还挺着肚子。
人口如此众多,要是没法从不列颠搜刮到大量麦子,今冬和明年可就不能顿顿吃麦子咯。
留里克如何不知道主动发动战争伴随着很大的风险,可是他别无选择。一如遭遇大风雪牲畜死亡无数面临饿死的游牧大军,为了活命疯狂进攻中原。
次日上午,五百名苏欧米少女在吃过上午的麦子与蔬菜鱼糜乱炖的浓汤后,带着紧张、惊讶或是兴奋的情绪,排着队走出罗斯堡的围墙,进入到西边的一处树林中,进抵罗斯人的石船祭坛。
须臾,那些被选中的年轻男子也纷纷到场。
此乃罗斯人规模最大的一次集体婚礼,男男女女累计一千人参与的仪式,当场引得整个罗斯堡万人空巷围观这场会议。
人们在欢闹,妇女怀抱的孩子也时常哭闹,一群年幼的孩子又在人群中嬉闹乱跑。
难得人群聚集的盛会,决意今年一整年就待在罗斯的梅拉伦小商贩,趁机也摆出地毯,兜售木雕、小陶器等小商品,甚至还有人兜售烤好的充当零食的鲱鱼干赚一笔小钱。
重头戏当然还是在聚集成两团的男人女人这里,他们的中间正是罗斯的石船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