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本该最宽最安全的厄勒海峡水道,它成了重点把守之处。丹麦盟主哈夫根和那危险的红龙号就在海峡游弋。
耶夫洛不知该笑还是该悲哀:“大人,战斗果然不可避免。既然他们的盟主等着我们去闯,我们……”
“当然是攻击!”留里克摩拳擦掌,眼神里说不尽的战斗渴望。“船艏涂成红色?那艘红龙号是他们的骄傲?盟主哈夫根就在那大船上?!”
“舌头”显然是听到了这年轻而高贵的北方领主大人的嘀咕,即刻爬到留里克脚边,祈求道:“哈夫根就在那艘大船上,几个月以来他一直想复仇。你们硬闯海峡,会有五十艘,甚至一百艘船拦截。红龙号必会与你们决斗。”
“决斗?好啊!”
“大人。”俘虏继续祈求:“我告诉你们真相,现在就把我释放吧。”
“释放?当然。”留里克耸耸肩,“等我们打赢了你的盟主,就靠岸将你放走。”
“啊!这……”
“怎么?”留里克情绪突变,俯首藐视,“你觉得我们会战败?你会变成鱼的饵料?”
“啊!不会。你们会胜利。一定会……胜利!”
很明显,这俘虏的内心无法想象自己的罗巴德部族会战败。
留里克懒得多言,他猛然给予耶夫洛一个眼神,又瞟了一眼船艏,最后勒令俘虏站起来。
“行。我现在把你放走。耶夫洛,办事了,你知道的!”
“好嘞!大人。”
结果,伴随着一声惨叫和落水声,俘虏被从船艏直接扔出去。俘虏的身躯直接与阿芙洛拉号的龙骨碰撞,落水后的人当场死亡……
整船的人都知道了真相。接下来,当然是大战红龙!
“兄弟们!准备大战了。现在,把我们的旗帜挂在主桅!老战士们,穿上我们的战袍!”
“我不要任何的掩饰!我要让敌人知道,与他们交战是罗斯人!”
阿芙洛拉的主桅飘扬起白底交错蓝纹的船桨旗,而这面旗帜相当多的丹麦领主已经知道了其所代表的势力瑞典人。
如今的罗斯人只属于瑞典的一部分,但去年的战争堪称“西波罗的海大战”,所有势力都被卷入其中,一大批逃入日德兰半岛的哥特兰人,让丹麦人明确记住了那面旗帜。
飘扬的旗帜就是留里克故意的挑衅,大船的魅影更是让半径五海里内的丹麦长船都能看得极为真切。
快到中午的时候,战斗已经不可避免的即将爆发。
阿芙洛拉号已经进入厄勒海峡的入口处!她过分张扬的身姿早被守株待兔的丹麦人发现。
这些日子里,盟主哈夫根勒令红龙待命。他时刻打磨着自己的铁剑,战斗意志从未因时间的推进而变化。
正在斗志昂扬之际,手下人在狂喜中汇报了那所有人都期待的情报。
“真是太好了!”哈夫根拔出自己的长剑,气势汹汹跑上停泊待命的红龙号。
多达二百名战士登上这艘最强大的维京长船,人们喊着号子离开泊地。
在其身后,又是十艘长船跟随。
那巨大的桨叶推动船只前进,鸟瞰而言,普通的龙头长船如同蚰蜒,而红龙号就是一只凶险的红头大蜈蚣。
这支丹麦船队的确非常危险,罗巴德部族组织起了一支本时空北欧的极强船队,如若哈夫根有意南下并漂到塞纳河,法兰克王都会畏惧。
但是,这有什么用呢?
留里克治下的罗斯人,与整个欧洲,下的可不是一盘棋呀。
这是一场宿命之战,船艏的留里克已经能清晰看到了那突然冒出来的整个船队。
“红龙号?那个最长的船一定就是了。”耶夫洛持剑说道。
留里克以手遮挡正午的阳光,他看清了那如同海蛇般修长的长船,对比别的船只,它的确非常特别。
“这一定是红龙号。啧啧,除了船体很长,划桨手很多,两个桅杆与风帆,这就能称之为强力了?”
耶夫洛好心提醒:“大人,我们的确该有所警惕。”
“你的提醒很好。依我看,战斗已经结束了。我们会轻易取胜。哎,真是无趣……”
自己的大人居然在叹息,这年轻且漂亮的少年,竟然会因为胜利取得太容易而失望叹息?!该称赞他勇武自信,还是应该什么都不说?
耶夫洛选择闭嘴,接着保持谨慎贯彻落实自己的职责,即要求手下的佣兵战士们恪守自己的职责,在战斗中完全听从命令办事,对于敌人亦毫不手软。
留里克的确非常失望,想不到被那俘虏吹得法力无边的、丹麦骄傲的红龙号长船,就是这等货色?!
如果说一般的长船相当于一辆小轿车,那么红龙号就是加长林肯。
但阿芙洛拉号这等体态,分明就是一辆重型坦克呀!
随着距离的逐渐逼近,留里克注意到敌人聚集起来的船队正在采取某种战术队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