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人!你们真的跑了?!你们居然羞辱了我……”
可是罗斯人确实离开了,站在岸边的奥列金还能怎么办?他无话可说,索性一气之下不在纠结此事。
更多的事务压力压在王的肩头,奥列金意欲在卡尔马休息两天,然后开始他的备战。
太阳越升越高,离开了雾霾中的卡尔马,更加强劲的风吹着罗斯人的五艘船只“一路狂飙”。
奥托在舒服的船长休息室呼呼睡大觉,作为资深海上勇士,他的体质很难晕船,反倒是船只轻度的起伏成了美妙的摇篮。
一个小而坚毅的身影站在船头,留里克就站在这里,时而警惕地远眺卡尔马海峡的两岸土地,时而勾下头看阿芙洛拉号的球鼻艏乘风破浪。
在没有吊车尾拖累,也不需考虑梅拉伦船队的干扰,罗斯人船队享受着西南风的全力吹拂,航速也飙到了八节。
八节已然是极为惊人的速度,虽说划桨的长船能轻易达到这样的告诉,奈何并不长久。
阿芙洛拉号自己的优势,倘若面临狂风,她可以不停歇的飙到十节,期间水手只需监控船帆与舵,就能维持高速直到狂风弱下来。
前方海域愈发危险,没有长船护卫的货船,显然会被敌人当做大肥羊试图打劫。
波罗的海的渔民就是这样,遇到意外闯入视野的船队,这要是不干一票反而不合规矩。只因他们上了岸摇身一变就是维京勇士。
留里克期待打仗却不恋战,船队的第一要务本身也不是主动袭击哥特兰渔民,而是最快速度冲到北方,抵达墓碑岛以大首领的名义,前所未有的发动整个罗斯部族以及仆从部落的军事力量,以发动进攻。
船队昼夜不休,五艘船清晨出发,中午刚过竟冲过了博里霍尔姆,再到次日的上午,船队头也不回就冲过了沃斯卡斯港。
漫长的不上岸的航行是对船队的锻炼,也伴随巨大的危机。
直到中午时分,旗舰阿芙洛拉号的人们啃食肉干之际,趁此机会,身为军事指挥的留里克发布一番命令。
“兄弟们!前方就是哥特兰人的海域,我要你们时刻准备着,一旦发生战斗,就把敌人全部杀死!我们毫不留情,让那些蠢货都去喂鱼吧!”
命令简短而充满戾气,听者无不哈哈大笑。
奥托就站在留里克身边,他很欣赏儿子的这番命令。
看着儿子风中飘逸的马尾,也不禁一声叹息:“可惜我老了……”
所有货船以阿芙洛拉号为目标紧追不舍,两船的间隔区区二百米的程度,构成了约莫一公里的单纵列。
这是实在是留里克最喜欢的阵型,只因遇到敌船,他们即可抢占T头,施展扭力弹弓的最大火力。
未来的一天注定充满风险,罗斯船队需要用整个漫长的白天,飙船以通过哥特兰岛西部海域,倘若风力减弱,这段航程又需更多时间。
又是新的一天,船上之人吃喝拉撒睡接在船上解决,麻烦事已经闹得大家精力有所丧失,哪怕这片海域已经危机四伏。
有水手直接爬上桅杆,以麻绳捆扎好自己,之后在夏日阳光下举目眺望。
甲板上的战士们无不是坐靠在船舷,扛着他们的长弓与扭力弹弓无聊地打盹。
长时间平静的航行已经磨灭了留里克的警惕,正当他松懈之际,那注定要来的东西,已经在向罗斯船队逼近。
桅杆上观望的人立刻顺着绳子降下来,急匆匆半跪在留里克的面前:“看起来远方的那些亮点是渔船,不过……”
瞬间恢复警惕的留里克匆忙询问:“难道真的是敌人?”
“如果……他们向我们逼近,那就是敌人。即便是渔民,也是敌人。”
“好啊!”留里克昂首看看太阳,又扫视一番全部起立摩拳擦掌的弟兄们:“罗斯人!我们梦寐以求的战斗居然来了!有一群不怕死的海盗果然来袭击我们,干掉他们!”
从一开始罗斯军就期待着这场命中注定的作战,远方却有两个亮点正在逼近船队,终究是狭路相逢,无论对方是怎样的态度,罗斯人这里在三天前就已经统一了态度——先击沉再说。
耶夫洛伸着脖子大吼:“绞盘蓄力!弹药准备!”
另一边的科文长弓手已经纷纷换成长杆铁簇箭,操持钢臂十字弓的战士,他们则备好了没有尾翼的最廉价的铸铁箭簇之弩箭,只因近距离作战不需要最好的武器。
罗斯人遭遇的就是来自哥特兰岛最大据点维斯比的巡逻船只,南方必然发生了很多大事,由于有巡逻船远远看到了沃斯卡斯港冒气的黑烟,这便断定战争已经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