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纳仗着自己年轻气盛,当他和人拉开后,已经赚了十足的便宜。
此刻,那个吃亏的指挥官已然一脸是血,他憋红了脸嚷嚷着:“我会告诉我的主人你们在公然挑衅。是你们挑起战争,你们撕毁休战条约。等死吧。”
“好啊!”拉格纳更是不服气,“那些法兰克的骑兵我们都砍了,害怕你们?”
乱糟糟的场面闹的盟主哈夫根非常难受。
“都闭嘴吧!”
随着哈夫根的一声狮子吼,乱腾腾的人群终于安静下来。
很显然,现在的拉格纳因为自己的意图,以及沾血的拳头,已经被孤立。
年轻人的不服气,哈夫根看在眼里,他拍拍手引得所有人注意:“到此为止,我们不应该出现内讧。既然你们大多数人都是决意撤退的,我也不好说些什么。”
说着,哈夫根故意看着拉格纳的双眼:“西格德之子,你消消气。其实,我是愿意继续进攻北方的。”
“是吗?你现在下令,我们继续作战。我实在想不通,这里的人们因为缴获了一些牛,居然就心满意足了。”拉格纳憋着气说道。
“呵呵,事情哪有这么简单。”哈夫根故意做一番有谋略的笑容,开始说明一个非常现实的事情。
所谓倘若这支三千人的丹麦联军继续作战,大军和敌人交战的时间就是六月初。
丹麦军发动突袭,或许可以获得大胜,难道敌人不会聚众反攻吗?
战斗能在短时间内结束吗?
一定不会的。
战斗很可能因为北方联盟的大规模反击拖延下去,倘若战争无法在七月份宣告结束,结果就是灾难性的。
八月初就是日德兰半岛的麦收时节,一旦麦收受到干扰,很多人根本熬不过漫长的冬季。
即便是所谓强盛的罗巴德部族,该部族也没有可供全族人不事劳动就吃上一年的储备粮。
“拉格纳,你真的以为北方联盟是弱者?我们只要进攻梅拉伦人,就必须做好和整个北方联盟作战的准备,而且战争可能会持续好几个月。难道你的父亲西格德会允许赌上部族明年的粮食,为了你的荣誉在这里战斗?现实一点吧!我们这一次只是报复,我们已经成功了。我们最多在这里休整两天,待敌人试图反攻前,我们的主力撤走。听着,如果北方联盟真的决意报复,我们就在家门口和他们作战。到时候,吃亏的是他们……”
哈夫根说了很多,他也不知道拉格纳是否听明白了。
这便继续面对大伙儿:“兄弟们,我的决意不会更改。我命令你们现在休息,明天再休息一天,到了后天,我们撤走。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拉格纳没有赘言,他摇晃摇晃脑袋,绷着嘴率先离开帐篷。
也许盟主这个家伙的话有些道理,当他回到自己的部众身边,满脑子想的还是扩大战果。他甚至幻想,倘若自己再亲手斩杀那个梅拉伦人的首领,是否会引起北方联盟的崩溃呢?
倘若真是如此,人们将会记得,丹麦的“毛裤”拉格纳,就是北方第一勇士。
他带着愤懑归来,又见得自己的部众已经在和被俘的那一小撮女人做起了临时夫妻。
看到自己的手下兴高采烈的压在女人身上,听得手下欢愉的笑声,还有女人的哭泣哀嚎,拉格纳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他亲自走过去,踢开正行苟且的几人,就差找来皮鞭来抽打。
罢了,他更是嚷嚷:“我还以为你们都是老战士。你们不想着继续战斗,已经在玩弄你们的新奴隶。今天,别让我再看到你们。”
夜深了,海滩之上尽是篝火。丹麦大军占据的奥斯塔拉部族,弥漫的大火不知何时熄灭。
在火焰的噼里啪啦中,是一群男人嗷嗷叫的欢愉,还有俘虏的哭嚎。
而所有被杀的奥斯塔拉人,尽数被仆从的哥特兰军队堆积起来,再堆上木头一把火烧掉,算是施以“仁慈的火葬”。
另有不少牛羊被拖到海边,血水染红了海湾,牛皮羊皮被尽数搜集起来,鲜肉即作为军队的粮食。
参与作战的军队中,之后拉格纳的部众额外带了一批口粮。其余人等的口粮普遍只够吃上三四天,尤其是那些奥斯陆来的佣兵,他们几乎没带口粮,就等着打完仗吃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