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氏的笑收了收,说道:“大王政务辛苦,无需常往我这里来。”说着顿了一顿,又道,“至于她,我只一句话,你立她为妃可以,但不允许生出孩子来,这已是我最大的容忍。”
呼延吉沉目不答,江念看了他两眼,知道他的倔劲又起来了,只好从后扯了他一下,他才再次开口:“儿子先行告退。”
一句不咸不淡的话把高太后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拱了起来,正待要发作,呼延吉已带着江念离开了。
……
江念随呼延吉回了西殿,进到寝屋,她上前替他宽去朝服,如今伺候他的日常起居,已是熟稔。
可今日不知怎的,那衣服上的纽子就像跟她作对似的,解半天解不开。
头顶的视线让她更加焦灼,恨不能将那纽子扯下的好。
“你怎么回事?”男人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解不开呢。”
“你少跟我装睡里梦里的,我是问你这个?”
江念吁出一口气,终是把那粒纽子解开了:“我知道你问的什么,那会儿也不好说。”
“那你现在说给我听。”
女人将呼延吉的外衫褪下,挂起,然后走到窗边,往外望了望,那长尾巴的雀儿正在窗外的园子里踱步,两个宫奴在一边给它投食。
呼延吉有些急了,走到她旁边,让她看着自己:“江念,你是不是还打着利用我的主意,才那般轻易提出不要孩子?想着等日后利用完了,找到江轲了,好一走了之?”
他不能不多想,尤其看到她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江念从他手里挣开,他同她想的完全不是一路,遂说道:“我如今连自己都护不住,有什么能力去护一个孩子?时至今日,我能活下来全靠运气,可这样的运气能有几次,我已尝过失去亲人的滋味,再承受不住……”
呼延吉想说什么,可不得不承认,在夷越,江念的底子太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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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连兀良慈都不能幸免,又何况江念。
“况且……”江念想了想还是止住了,觉得她现在未被立妃,同呼延吉都不算夫妻,说这些话太早了。
婚都没成,就开始谈孩子,听起来有些可笑。
呼延吉不打算放过,追问道:“况且什么?”
“没什么。”她已决定同他一起,就陪他到底,至于孩子,是她没有,不是他没有,她做不了母亲,他仍可以做父亲。
呼延吉沉了一口气:“你不说,我来说,你担心你我结合后,生出的孩子被人瞧不起,被人嘲笑看轻,是也不是?”
江念眼眶微微发红。
“阿姐,你放心,不会的,我向你保证。”
“怎么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