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想揉揉太阳穴,这才发现,他们斜躺在榻上,金衍压在她身上,这个姿势暧昧旖旎。
“下去。”
怎料金衍不动,目光直勾勾锁在她脸上。
她醉了酒,面上带着浅浅红霞,微醺之意衬得她眼睛愈发迷离,平日张扬的气息变得七分呆滞三分风情。
她瞧不见,所以勾的是金衍的心神。
嗯,还想亲。
但找不到借口了。
“你下去啊。”虞岁音催促道。
金衍磨磨蹭蹭,磨了好半晌硬是想不到借口,只得起身坐在床榻边。
等着虞岁音一坐起,就将人腰身环住,猛地将人拉进怀里,微微思量着她的酒劲应该上来了。
“二姑娘还没给我定情信物。”
虞岁音眉头轻蹙,老老实实问道:“什么定情信物?”
金衍道:“我赠了二姑娘花环,二姑娘合该赠我一份礼,这叫礼尚往来。”
“这花环明明是你塞给我的。”
“但二姑娘没取下来。”
虞岁音瞬间哑口无言。
支支吾吾扭动几下身体,“我,我没有好东西了。”
她现在全身上下值钱的,只有那把初宁剑和头上两支簪,总不能取下来给金衍吧。
金衍收紧环住她腰身的手臂,屋内烛光悠悠晃动,微弱的光线投射在屋内,昏黄的光晕打在他的面上。
看起来倒是比平日更温和,低哑一声,尾音却拖得长长,“不回礼?”
“那二姑娘就是负心汉。”
虞岁音稍顿,随后皱巴着脸,显然很不喜欢这个称呼,“我不是。”
一声喉间传来的轻笑游荡在屋内,带着宠溺与愉悦。
“那你好好想想赠我什么。”
虞岁音还当真坐在他的腿上咬着食指思考起来。
双腿有一搭没一搭地晃着,脚踝的花环时不时露出,泛着微微白光。
金衍也不着急,青目灼灼地盯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