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晚坐在指挥台上看到逢乐官像蝴蝶一样穿梭在黑压压的军汉之间,当时脸上生出些惊疑和纳闷,这乐官说轻了是府上的幕官,说重了就是府上的侍女,既然是侍女,又怎么能在这样的场合如此轻浮做态呢。他冲慕容衍摆了摆手,让他去叫停逢乐官,但转念一想这不是又放了一只蝴蝶出去吗!于是赶紧走下台子拦住慕容衍,随手让一名管家去叫回逢乐官。
逢乐官挤着人群一直追到卫军边缘,他在夹道的老百姓中恍惚看到一个瘦削的身影,那身影背着一把黑伞带着阔檐的斗笠帽,他擦掉从额头流到睫毛上的汗珠,再定睛一看,那身影又在人群中消失不见。他正要追出去挤到夹道上去追时,却被身后撵上来的管家拉了一把。
管家给他说了别驾大人的嘱咐,逢乐官就踮着脚尖去看那指挥台,指挥台上夏侯晚也在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逢乐官就停住了步伐,跟着管家回到指挥台附近。夏侯晚给他打手势问他有没有问题,他比了没问题的手势,示意自己能解决。
接着他就叫来几名钩子去寻找贾充,自己则拖着一身乏汗来到董舒身边坐下。
董舒正在喝茶,一边喝茶一边持续忐忑。逢乐官放下茶盏,轻声说道:“出事了,有人要趁大司马到长安,拦驾报冤!”
“拦驾报冤!”董舒一口茶没咽下去被呛得一阵咳嗽。“哪里来的刁民如此大胆……”董大员犹如惊弓之鸟,心虚地问到。
“我让人去查了,但大概率逃不掉司马家……”逢乐官看向董舒。
“司马……”董舒只念叨了这两个字,心里原本的忐忑也被无限放大,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里,脸上划出伤感的无奈。
“我的董大员,这可不是颓废的时候,该出手就要出手了!”逢乐官焦急地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