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门往小松驿去了。”张远回答。
“小轿在城里停何处?”逢乐官问。
“某人不敢追查。”张远转过头去。
“那味道是宫里的……”逢乐官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巴。如果别人说出这件事,那听来就是造谣生非,可军司马张远不是俗人,他曾为身居司隶校尉府的武帝守过家门,后来又守丞相府,再后来任内宫城门侍郎,后来清河公主嫁夏侯世家,张远就到了边防长安,这其中有没有关系谁都说不清楚,但张远对曹魏内宫的情况,在长安肯定没有人能比他更熟悉。
“小松驿去查了吗?”逢乐官问。
“能去查吗?”张远反问。
“不管什么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们自己越早知道,总比别人更早知道的好。”逢乐官声音没有了力量,像一条飘带一般随着微风在夜色中飘散。
“我这就去安排。”张远转身迈着沉重的步伐向寨楼走去,走出几步他又回头喊逢乐官。“乐官,这一次如果还是他们呢?”
逢乐官有些失神的慢慢抬起头,“如果这一次还是他们,谁都救不了他们。军司马也把事情做干净些,若是牵连进去,一样没人能救。”
张远喘着粗气,瞪大了铜镜般的眼睛低下头不再说话。
逢乐官猛踢马肚子,带着脑海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回到别驾府,他放了一盆井水又加了百斤冰块,把自己泡进水中,久久的憋气,每一次都达到极限状态,让大脑意识不由自主地萌生出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使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