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虞翻受窝囊时。
步骘看不下去,于是起身,皱眉道:“孔明!你这有些欺人太甚了吧?”
诸葛亮与杨翦望向来人。
“原来是子山兄,失敬失敬。”诸葛亮拱手笑道。
步骘闻言,并未还礼,而是一步一步走到诸葛亮与杨翦近前:“先生莫非想效仿苏秦、张仪,以口舌之力来游说我江东吗?”
〖又来个找怼的。〗看着步骘,杨翦微微摇摇头。
果然,只见诸葛亮轻抚羽扇,笑道:“子山兄以为苏秦、张仪就只是说客?岂不知他二人乃真杰也?”
闻言,步骘疑惑的望向诸葛亮。
诸葛亮见状,笑道:“子山兄,苏秦曾佩六国相印,张仪则任秦国两次宰相,二者皆有为国大智大勇之,非比那些欺负软弱,害怕强敌之辈,更不是苟安避祸之徒。
而君等还未见曹操一兵一卒,便闻风丧胆,畏惧请降,如此,子山兄及其诸位,还敢嘲笑苏秦、张仪吗?!”
步骘被说得是脸色涨红,站在原地一副不知道该如何圆场的尴尬模样!
这时,薛综看不下去,来到两人中间,将步骘隔开:“不知孔明先生以为,这曹操乃是何等人也?”
诸葛亮轻哼一声:“曹操乃是汉贼,这还有何好说的?”
〖这薛综薛敬文,惨喽。〗看着薛综,杨翦心中为其‘哀悼’。
“孔明先生此言差矣!”薛综摇头说完,又道:“如今汉室,天数将终,如今曹操已有天下三分之二,近乎万众归心,刘玄德不识天时,以卵击石,安能不败?”
薛综说完带头大笑,其余人见状,也准备发笑时。
“薛敬文!”诸葛亮面色严肃,一声大喝之后:“你何出如此无君无父之言!人生于天地之间,自古以忠孝为立身之本,今曹操祖宗为汉臣,食汉禄,子孙不思报国,反怀篡逆之心!若不是汉贼又是什么!
而此等国贼,本该天下共讨之!天下共诛之!而公等都为汉臣,却在此为曹贼张目!岂不是无君无父之人!”
薛综一脸愤怒,指着诸葛亮是“你”了半天。
愣是没憋不出一句话。
“哼,此辈不足与语,请勿再言!”诸葛亮愤怒的甩袖转身。
〖哎呀呀呀,军师骂的好难听,不过嘛我喜欢!〗杨翦双手环抱于胸前,看着薛综一脸吃了死苍蝇的难堪表情,心中暗赞诸葛亮骂的好。
就在府内众人都无可奈何诸葛亮时。
一声十分猖狂的大笑,响彻府内。
不禁将所有人的目光吸引。
〖陆绩啊陆绩,你说你找谁比嘴炮不行,偏偏来找诸葛亮。自求多福吧,陆偷桔!〗杨翦见来人,不禁一边摇头,一边想道。
陆绩止住笑后:“曹操虽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曹操却为相国曹参之后,刘玄德虽为中山靖王之后,可家道中落。世人只知为织席贩履之徒,何与曹操抗衡哉?”
闻听此言,诸葛亮走近陆绩,待仔细打量后。
随后一笑来到鲁肃近前,只见诸葛亮羽扇对着陆绩一指:“子敬先生,此公莫非是当年袁术席间盗桔子的陆公纪?”
闻诸葛亮翻他以前的丑闻。
陆绩是眼神躲闪,不敢去看诸葛亮以及在场的众人。
“请安坐,听我一言。”朝陆绩说完,诸葛亮便再次道:“曹操既然为曹相国之后,可世代都为汉臣,而今曹操专权横行,欺凌君主,不但蔑视了皇帝,更是蔑视祖宗! 不惟汉室之乱臣,也为曹氏家族之叛逆!
而刘皇叔乃是堂堂正正的帝胄子孙,当今天子按宗谱赐爵,还亲口称之为皇叔。且高祖出身亭长而终得天下,织席贩履又有何耻辱可言?公乃小儿之见,不足与高士而论。”
闻听此言,全场寂静无声。
唯有陆绩气愤起身,但却无言以对,只能无比憋屈的乖乖坐下。
〖这论怼人哪家强?南阳隆中找卧龙。〗杨翦脑海中蹦出这么一句话。
“哈哈哈…孔明所言乃强词夺理,不为正论,诸公不必与之计较。请问孔明先生,治何经典?”严峻看着诸葛亮,咄咄逼人道。
闻言,诸葛亮笑着坐回位置,才道:”我从不做那种寻章摘句,引经据典的学问,那是迂腐书呆子们的事情,与兴邦立业毫无关系,自古以来的大贤们,也未必知什么经典,
商汤的宰相伊尹,当初不过是耕地的奴隶,兴周的姜子牙,曾为渭水垂钓的渔夫,至于后世张良、陈平等人,皆有匡扶之才,也没听说他们治何经典?”
“你…这…”严峻指着诸葛亮,不知道要从何开口。
见他无言以对,诸葛亮笑道:“可叹如今的书生们,张口经典,闭口古训,整日忙碌于笔砚之间,亮观这些人怕是只会数黑论黄,舞文弄墨而已!”
杨翦闻言,赞同诸葛亮之言,就如这学者他用笔砚,武人他用兵器。可到了打仗的时候,还不是他们这些武人上阵,而有些学者则只会在后摆弄笔墨,大放厥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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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公之言,口气甚大!未必真有实学,恐是怕被天下儒者耻笑耳。”程德舒不服诸葛亮,待怼完之后,大笑出声。
府内其余人见状,也跟程德舒一起大笑起来。
诸葛亮起身来到程德枢近前:“说到儒者,不知诸公可知儒者有君子小人之分?而君子之儒,忠君爱国,守公正!斥奸恶!既可恩泽于当世,又能流芳于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