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常光临,自然蓬荜生辉,有何不可!老太常,请!”,诸葛瞻自然知道杜琼的意思,但自己也没有戳破,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说清楚,毕竟杜琼这样的老人在朝中也有些声望,能拉拢就拉拢。
两个人回到府上之后,刘雁也行了礼,杜琼笑着将一块保留多年的玉佩赠送给了诸葛尚。
诸葛瞻将杜琼请到了偏厅,奉茶。
“骑都尉,不知道此次大赦的复核,您打算具体如何做?”,杜琼喝了茶,还是先开了口。
诸葛瞻笑了笑:“自然是公事公办。三可赦,三不赦的原则还是要立好。不知杜太常可有其他见教?”
“见教不敢当。”,杜琼斟酌着自己的语句,“只是这几年,朝廷治政严苛,入狱者不算少,若是真的要敬天意,安民心,为太后祈福,大赦的规模不能很小……”
“杜太常啊……”,诸葛瞻笑着给他又倒了一杯茶,“其实您的来意,在下也能猜到几分,都是人情往来,有些请托,晚辈也是理解的。”
“不过,国法森森,这个道理您老也知道,而且嘛……自先父病逝后十年,实际上无论是大司马、大将军、董令君,对刑罚的规章也已经宽松了不少,但罪犯事情,并未有明显减少,杜太常可知原因?”,诸葛瞻话风一转,开始讲道理。
“这个……还请骑都尉明示。”,杜琼也愣了一下,还是老实地发问。
“先父在的时候,处置事情,以一颗公心处置,数十年如一,众人见毫无机会,自然是严守本分,不敢造次。但先父病逝之后,他们自认为桎梏已除,行事自然就有所放纵,纵然大司马他们执法已经宽松不少,却还是犯法入狱,现在他们推着您出来,恐怕也是想着借着大赦捞自己的人罢了,恕晚辈直言,他们请您帮忙,可不会念着您的好啊。”
杜琼一下子沉默了下来,有些道理他何尝不能想到?只是他毕竟也是蜀郡人,这各种关系求上来,自己又怎么遭得住?
“杜太常有些事情,也不必太担心,有些人终究是因为受了株连,并无参与的实证,这些人还是有机会参与大赦放出来的,也不会让您完全无法应对不是?”,诸葛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