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肇是个急性子,当即就不乐意了:“唉,秦将军,你就不要再瞒了。陛下最近三个月经常咳血,带血的手帕本将军可是派人盯着呢,你这还在扯淡是不是不好?”
秦朗已然云淡风轻,根本不接茬:“陛下圣体安康,偶有小恙也是人之常情,两位将军却如此揣测,有诅咒之嫌,这话,秦某便当没听过,两位也不必再说了。”
曹肇和夏侯献两人都有些头大,这秦朗跟个泥鳅似的,根本抓不住他,夏侯献还是更稳得住一点,决定不再纠缠,换一个问题:“宫中传出消息,太尉开春就要出征辽东,可有此事?”
秦朗点点头,这事情很快就会公布,没必要隐瞒。
“本将军想请秦将军向陛下进言,刘放、孙资为人钻营,私心很重,长久地掌管国家机要不是国家之福,请陛下罢黜他们的官职!”,夏侯献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秦朗眉头一挑,看着他们,默不作声。
曹肇看着他一脸冷漠的样子,心中有些窝火,他早就对曹叡亲近秦朗十分地妒忌,说话的语气就有些不好听了:“骁骑将军,这件事我劝你看清楚形势,孙资、刘放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若是有朝一日,泰山崩,只怕你这个所谓的陛下近臣,立刻就会失去所有的一切。”
秦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夏侯献,突然笑道:“两位将军既然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秦某也知道该怎么做了,事关在下的荣辱爵位,在下知道怎么做。现在天色将晚,两位不妨先回去,不然让其他人知道咱们的来往,传到陛下的耳朵里,怕是不合适。”
夏侯献和曹肇也觉得有理,便当即告辞离去。
秦朗将他们送到了府门前,看着他们背影远去,不禁冷笑道:“孙资、刘放或许不会让我好过,难道让你们上位了,我秦朗就能好过了?”,他很清楚,自己因为曹叡的偏爱而享受荣华富贵,这已经遭人妒忌,不仅仅是那些世家看不起他,宗室对他也多有不满。
想到曹叡的身体,秦朗不禁忧心忡忡,纸包不住火,自己也得想办法找一条后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