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杰克张的脸上露出了无奈酸涩的苦笑。

但他没有多解释什么：“用你们的话说。”

只是轻轻吐出了八个字，龙国人经常说的老话。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江源觉得这个外国人有些滑稽。

竟然会如此老气横秋说着龙国的老话。

而这句话，正是叶境山多年之前亲口教给他的。

二人相知相识已然有了数十年。

想到昔年的恩义，杰克张情不自禁感到有些羞愧。

他把头稍稍低了下来，整个人就像是被一头锤瘪了的牛一样，身材有些佝偻。

其实，江源可以清晰地感知到。

背叛至交好友，杰克张的心底也并不好过。

“你究竟为什么要设局陷害叶境山，你似乎并不是为了钱？”江源疑惑。

原先，江源仅仅是听说了叶依然的话，第一时间就认为杰克张是为了利益背叛。

但是从新扬拿到的资料来看。

这个杰克张无论是影响力还是财力，实际上都丝毫不缺。

用稍微专业的话来说，他并没有作案动机。

而且当下江源察言观色。

这个杰克张显然是有些内疚与自责。

“我和你说了也没什么用。”杰克张摇了摇头。

“年轻人，很多事情不是你可以参与的，这个世界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得多。”

“有时候知道了一些事，只会给你带来数不清的麻烦，你又何必自讨苦吃呢？”

杰克张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

显然，他有着难言之隐。

只不过面对江源这个陌生人，他并不打算说出实情。

毕竟江源太过年轻了，堪堪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

俗话说，嘴巴没毛，办事不牢。

这个世界的大多数财富与权力，始终是掌握在中年人的手中。

江源年纪轻轻，又不像是那些豪门的二代。

一旦将他拖入这件事情中来，恐怕也只不过是会害了他罢了。

“唉，能少牵连一个就少牵连一个吧。”杰克张暗自无奈苦笑。

江源也并非是蠢人。

相反，他极为擅长察言观色。

当下，他也看清了杰克张的想法。

这个谜语人！

什么都不肯告诉自己。

意思就是瞧不起自己呗。

就像是森林发生大火的时候，如果是江河大海来救援，当然是竭力配合。

但如果只是个杯水车薪的小河小井，那自然是没什么兴趣。

意思是江源还是不要来送人头了。

莫得啥用。

“既然你这么说，显然是牵扯不小。”江源猜测，直接问道。

“是否与京城的人有关？”

眼看江源执意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