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那毕竟只是一道光影，江羽的手划过了那道身影，仿佛面前什么也没有。

那道身影没有在第一时间回应他，而是看着周围宛如精灵一般舞动的金色符号，自顾的说道：“六合至迩，三境非遥，天宝台殿，星罗人间……妙相冠诸天，慈光烛三界……”

他每说一个字，虚空中就有一个符号明亮的闪烁一下。

江羽知道，他在说永恒经卷九的内容，也就是断墙石刻的内容。

可江羽这会儿却没心思听这些，他再次问了一句：“父亲，是你吗？”

那道身影却依旧没有回应他，自顾自的把所有内容说完，然后才转身看向他。

江羽能够感受到来自那道光影的亲切，他用十分柔和的语气问道：“我刚才说的，你都记住了吗？”

江羽张口，第三次问：“父亲，是你吗？”

片刻后，那道身影淡然一笑：“没关系，没记住我就再说一遍。六合至迩，三境非遥……”

这一次，江羽匆忙转身看着周围摇曳在池水中的符号，听得认真。

等那道声音把所有的内容说完后，他又看向江羽，问：“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江羽很是乖巧的回应了一句，然后就看见那人伸手抚摸自己的头。

那仅仅是一道光影，江羽刚才伸手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触感。

可在对方伸手之后，他分明感受到有一只温暖的大手，在轻轻抚摸自己的头发。

他再问：“父亲，是你吗？”

男人笑笑：“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