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文静腼腆呢?”章文瓴乜斜着眼觑身旁的少年郎,嘴角挂起淡淡讥讽。
宫远徵羞涩一笑,把抱臂的冲动强压下去:“伯父见笑了,遇到和昭昭有关的事,少不得要多说两句。”
章文瓴嘴角的讥讽顿时不见了,还微微抽搐了下。
章雪鸣这趟家来,一身气势收敛完全,也惯爱这么笑,仿佛不是让同辈和长辈都心存敬畏的章家妖孽,而是普通的世家千金。
可惜各家回去卧床养伤的一帮嫡支叔伯兄弟都能证明,她不是提不动刀了,而是更会隐藏了。
章文瓴有点牙疼:“谁教你这么笑的?”
宫远徵又是羞涩一笑:“昭昭喜欢的,我也喜欢。”
他瞅瞅章文瓴:“伯父不喜欢?”
这么明显的陷阱,章文瓴才不会上当:“堂堂男子做此柔弱姿态,不觉可笑?”
宫远徵还是羞涩一笑:“昭昭喜欢就好,哥哥也不曾说我不妥。旁人若因此笑我,嫉妒而已,伯父不必在意。”
章文瓴被堵得心头一梗:“哪个嫉妒你?”
宫远徵笑而不语。
章文瓴心塞。
马车停在府门前,他赶紧上去,倒杯茶压压气。
宫远徵坐到他对面,并不动桌上的茶点,只在马车行进人声渐盛的街道,才轻轻挑起掩住车窗的湘妃细竹帘往外看。
主打一个章文瓴不说话,他就不说话。
他在心里问过章雪鸣,两人说话不会妨碍到她做事,便一路叽叽喳喳,给她做实时播报。
章文瓴不知道两人的出行其实是三人的聚会,还嘲笑他:“想看就大大方方看,藏头露尾那是鼠辈所为。”
宫远徵不气反笑,依旧保持着用一个手指挑来帘子的姿势,目光好奇地从来往的路人、街边小贩和商铺上划过:“我不喜人多,也不喜欢被昭昭之外的人盯着看。”
一口一个昭昭,毫不掩饰他的依赖。
章文瓴不禁皱眉:“在外勿要将女子小名挂在嘴上,免叫人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