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宫唤羽发现月宫阴私,废了月公子,重伤月长老,自己则夜入徵宫被拿下。月宫重选继承人,云为衫重伤重新被送进地牢关押,月公子将被处死,宫子羽也和新夫人提前圆房……
“宫门里唯一能帮云为衫的‘贵人’要没了,它急了。”宫尚角强忍着恶心,说道:“宫子羽将和林姑娘完婚,他连羽宫宫主都不是,没有权力将无锋刺客带出地牢,和云为衫不可能成为一对了。重要的两条线,断了一条,它才会把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
“还有一件事,兴许也是逼得它不得不动手的原因。”章雪鸣吐了口血,漱漱口,擦擦嘴,若无其事地把帕子扔进小桶里,“前几天我家里人不是送‘嫁妆’来了吗?我便让他们去查那几家最早公然投靠无锋的大门派的底细,打算等消息来了,我就出谷一趟,把那几家清一清,高层一个不留。”
她过于轻描淡写,宫紫商起先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了不由骇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亲,你没事吧,屠门灭派的事你说得那么轻松!?摔!这日子没法过了!#发现神仙妹妹其实是大魔王肿么破#
章雪鸣冲她腼腆一笑,阻止宫远徵要煮补血茶的举动:“不能再补血了,我而今就是补过头了。”见他郁郁不乐,又道:“煮清口的来喝,我嘴里一股怪味,一会儿夜宵怕都吃不了多少。”
宫远徵假装信了,把她存在杪夏居的鸡舌香翻出来,洗了手,拈了一块递到她嘴边,待她张嘴叼了去,便把装鸡舌香的小盒子放在她面前,重新拿小碗捡了药材出来煮清口茶。
章雪鸣嚼着鸡舌香,另拿了张手帕捏在手里以防不测,迎着宫尚角“你又背着我搞事”的谴责目光,微微一笑:“我估摸着那几家里恐藏着能主事的无锋高层,它怕我没到剧情结束的时间点就真给一锅端了……就算大的能跑脱,小的那些都没了,驻地和财物也没了,单几个人也没法组织起像样的进攻了。”
宫尚角深以为然,防着她得了消息就自己偷偷跑了,郑重叮嘱:“这回你得叫上我。你虽替我报了杀亲之仇,我不去同无锋拼杀一场,郁气不得出,纵是无锋灭了,我这辈子也有遗憾。”
宫紫商一听就知道章雪鸣决定的事,宫尚角都阻止不了,便不多嘴劝说章雪鸣改变心意,只瞪着宫尚角,质问他:“宫尚角你疯了?你是宫门执刃,你走了宫门怎么办?”
宫尚角眼观鼻鼻观心,语气里却透出点无赖来:“宫子羽不靠谱,肯定不能交给他。不如大姐先顶着?有两位长老辅助,不会有问题的。”
“我是女子。”宫紫商一点都不心动,“宫门家规在那里,就算你只离开一段时间,长老们也不会同意让我一个女人代替执刃处理宫务的。”